“別把自己的地位看得這麼重要。奪江山這種大事從來不是一二人就能左右的。就算你在太子身邊又怎麼樣?確定就能影響到安樂千歲的布置,關鍵時刻反敗為勝?天真!你真想幫安樂千歲的忙,就把綏州經營好。隻要在綏州有一支大軍,安樂千歲就多了一枚重要砝碼。至於臥底的人,以安樂公主的手段人脈,沒有你也會有別人頂上。相反,留在我身邊,比陪伴太子強多了。別的不敢說,至少我的手段……他沒有。”
說話間,柳長安的手又不老實了。花弄影雖然嘴上不說話,但是心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種自認為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女人,在柳長安的手段之下,也難免有反應。隻是她的心性重大局輕個人,即使在自己的感情問題上,也是把婚姻看成籌碼手段。如果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陪一個男人也沒什麼關係。哪怕是老醜之人,她也可以咬牙忍受。於個人情愛方麵,沒什麼追求。
與不知根基,隻知道是個離經叛道胡作非為的太子相比,柳長安條件確實還算不錯。年少英俊,某些方麵手段高明。可是他能給自己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雖然他可以幫自己保住性命,保全家小,這些都很重要,但是她依舊不會認可柳長安是理想的終身伴侶。
一個師爺自身沒有權柄,投靠的駙馬爺還是個女人。未來這位駙馬的命運還不一定,他又能為自己提供什麼幫助?隻是眼下木已成舟,生米成了熟飯,自己就算有再多委屈也沒辦法。雖然婦人也可以嫁人,但是在晉州這地方,婦人之身注定找不到理想的配偶。至於進京……和柳長安有了這種關係,公主不會再讓她進京,這條路也被封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柳長安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說的對,事已如此,追悔無用。我已經認命了。但是要想讓我從你,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看到熟悉的神情,柳長安心裏也覺得有趣,那個花三頭領又回來了。“說來聽聽看。”
“第一,要救回我的家眷。第二,要向大姐替我擔保,給我一個重要的缺分。我既然不能做太子的女人,就要做在綏州發號施令的女人。第三,我和大姐二姐之間的事,你不許幹涉。第四,你必須去求取功名,既然馮小姐可以在公主那裏說進去話,讓她保舉你個前程也不難。你不能一輩子隻做師爺,我要你做官,做大官。我被你毀了,你就得替我完成我要做的事。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這輩子你隻能得到我的人,休想得到我的心,我也不會對你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