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你威脅給思嚴下毒一樣容易麼?用毒、威脅。這些手段過去三妹是不屑為之的,但是現在你已經可以隨便就想到拿這些手段作為羈縻人心的方法,我如果再不拉住你,隻怕你會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至於安樂公主的大計,那是她的,不是我的,與我有什麼相幹。她所說的大計,隻怕離不開殺頭抄家滅門族誅,我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卷到這種事裏。她幫我們,我們幫她,這是彼此互利。以為幫了我們,我們就要為她粉身碎骨,她當我是什麼?她養的守護惡犬?我莊夢蝶不怕安定邦也不怕她!任她如何動怒,我也不懼!”
莊夢蝶此時的神色,仿佛那個在林間砍樹減壓的女子複活,取代了平日總是溫婉可人的鄰家小妹。她說話間已經將一方白帕放到紅綢上,朝柳長安道:“新房已成,接下來就是新郎官與新娘子的事了,不相幹的人就要退出去。外麵的兵將我來負責,沒我的話,沒人敢來打擾。”
隨即又一拉賽金,“二妹,我們不要在這裏打攪相公好事,陪我去約束部下 ,別讓他們進來。走了!今天沒你我的份,不必在這裏看。”
花弄影臉上蓋了紅綢什麼也看不到,大喊大叫也知道沒有用,山洞裏一片寂靜,怎麼喊聲音也不會傳到外麵。何況就算傳出去,又有誰會來營救自己。
腳步聲漸漸遠了,預示這莊夢蝶已經離開,山洞裏隻剩了自己和柳長安兩個。平日裏她足智多謀又有一身高明武功,即便是麵對李鐵衣那等人,一樣有把握自保。可是如今一身功力受製,情形比普通女子還糟糕,身旁又是一個男人,一個把兩個姐妹都收入房中的男子。睿智武功一無可用,情形一如赤手空拳麵對餓虎,心中自然緊張萬分。偏又目不能視,緊張感更是被放大幾十上百倍。
男子的喘息聲似乎越來越大,自己的心跳則越來越快,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想象成充滿惡意的行為,乃至於男子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時,花弄影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
“放手!別碰我!我讓你放手啊!我是要嫁給太子的人,你敢碰我,公主會把你碎屍萬段!”
她喊出這句話之後,感覺到柳長安的行動似乎有所遲疑,她心裏總算放鬆了一些,忙不迭道:“千歲要把我送給太子殿下,做太子側室。我的身子必須是幹淨的,你要是壞了公主計劃,千歲不會放過你。你快放開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沉寂。
對方沒有回答。
過了好一陣,才聽到柳長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你在騙我對麼?花三姑娘最喜歡騙人了,我可不會上當。要想要我放棄到口肥肉,謊話就要編得像樣一些,否則我可是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