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秘籍的難處在於看懂它的記載,以及找到足夠多的采補目標。另外就是如公孫鴻所說,需要大量的補藥跟進,對於一般人而言,就是這些補藥的開支就已經足以讓一個中產之家破產,自然不必再提。如果把這幾個問題解決,單就修煉難度來說,其實很一般。即便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可以按著圖譜修煉,並沒有什麼困難。
換句話說,這門秘籍最適合修煉的人,就是帝王將相。皇帝富有四海,宮中美人如雲,現成的就可以靠這門功法受益。即使不考慮武林第一人的因素,就是靠這個混個長壽,也是極合算之事。當然,作為代價,是被采補的女人身體會大受影響,但是天家無情,做這種事對皇帝來說也沒什麼壓力。
考慮到白衣教的背景,柳長安有理由相信,這門功體來自前朝皇室,當日皇族逃難時,有人帶著這秘籍一起跑了。可是在西南深山裏,想找女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這種功法讓外人知道名聲不好,修行的人不多。直到出了李鐵衣這種為求成功不擇手段的敗類,才把這功法拿出來帶在身上,現在倒是便宜了自己。
自己開了氣竅,在某些方麵有著極佳的稟賦,補藥這部分壓根不需要。文字也能看懂,如果狠得下心采補莊夢蝶,未來天下第一高手多半就是自己。想到這裏,他又啞然一笑……這怎麼可能。莊夢蝶對自己的感情,多半會放開來讓自己補,可是自己又怎麼下得去手?
好在經過他仔細看,這功法倒也不是隻能放不能收,如果施術者心存慈悲,對女子不忍采補的話,也就是個助興之物,不會損傷人身。甚至可以對女子有利,舍己而助人。隻是肯這麼做的人有幾個,就很難說。
柳長安對成為絕頂高手沒什麼興趣,也沒想活個幾百歲當人瑞,所以他對這功法最大的興趣,就是怎麼讓自己能夠周旋於妻妾間,不至於冷落了她們。從這個角度看,倒是個不錯的本領,何況裏麵一些圖樣,也值得嚐試。
正在他看的當口,唐水拉著張青走進來,兩個女子的臉兒紅紅的,神情有點古怪。不等柳長安說話,唐水一把關上房門,對柳長安道:“相公……這個書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要怎麼做。你的身體要緊,隻要能養好傷,怎麼都好。我……讓青姐給你把把脈,然後你們兩個就……就成親吧。還有阿彩,她本來就是做那個的,不過是現在當了捕快罷了,你給她銀子,讓她幫你療傷……”
柳長安搖著頭道:“胡鬧!你也就是欺負青兒人老實厚道罷了,換別人看不個你翻臉。”
張青的臉也紅的像著了火,低頭道:“這不要怪阿水,是我……我自願的。柳公子把手給我,我先給你把脈。”
柳長安自知無傷,心想著把脈之後,隻好把公孫鴻的打算說了,再解釋一下。哪知張青這脈把的時間格外長,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左右手換了幾次,唐水在旁急得抓耳撓腮的當口,張青才說道:“柳公子傷的確實很重,非常重!藥石已不能奏效,必須以其他方式治傷。醫家有舍身救人之心,我願意……做公子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