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世公對於趙天霸的擔憂表現得高度重視,先是安撫了他幾句,又很是誇獎了一番,為此還特意教了他幾招武功。
趙天霸的武藝並不高明,在白衣教這種比較原始的組織結構裏,往往武力也能決定一個人的發言力。他的武藝低微,自然就沒人看得起。屈世公這種高手隨便點撥幾招,對他而言都是受益無窮,武藝越高發言力也就越強,加上兵荒馬亂的時候,這幾手武功並不單純是技擊術那麼簡單,更是部隊裏的地位外加一條性命。是以幾招教過之後,趙天霸便喜不自盛地回自己的住處去研究修煉,於心裏的擔憂也就不當回事了。
其他幾個長老對其很是不以為然,“屈老,這個人隻是我們捧出來的傀儡,一個莽夫而已,何必對他如此敷衍?眼下我軍大勢以成,此人可有可無,隻要少教主回來,隨時都能殺了他。何必又要籠絡這種無用之人?”
屈世公歎了口氣,“無用之人麼?與他相比,卓風是不是更無用些?可就是這麼個無用之人,害得我們四千大軍攻勢未成,更讓我們這兩日內都不能出陣。各位兄弟,我們過去就是太過小看這些無用之人才自食苦果,這樣的苦吃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再吃第二次。教他幾手武藝,讓他認為自己確實得到重視,心內對我們就會由衷拜服,肯為我們出死力。我們付出的是什麼?什麼都沒有。隻不過點撥幾招,就能讓一人對我們死心塌地,這種惠而不費的事,又為何不做呢?”
幾名長老之中,一向以屈世公最有智謀,此時一分說,幾人便都服了。一人道:“還是屈老兄想的周全,我還當道兄你真信了趙天霸的鬼話,擔心下麵人要跑呢。”
“無非是讓他認為自己很被重視,不如此又怎麼籠絡他?卓風的話對下麵的人損害很大,這兩天城頭上隻怕會不停的喊。我們需要塑造一個自己的英雄,才能對抗官府的蠱惑。兩日之後,若是趙天霸自願披掛衝陣,那卓風的話就不攻自破了。畢竟不管他武藝如何,都是我們的大元帥。他若是陣亡了,將兵必有敵愾同仇之心,這平遙,說不定就可以拿下。”
幾人此時才知,屈世公這幾手武藝,交換的居然是趙天霸性命,個個挑大指稱讚其謀略高明。反正這種大元帥教裏高層都知道是虛銜,沒人真拿其當回事。如果拿這麼個虛銜元帥能換個平遙回來,自然是最為合算的生意。當下對屈世公的安排及謀略就更多幾分讚美之詞。
屈世公說笑幾句,麵色又嚴肅起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把那位找出來解決掉。否則的話,隻怕早晚要出大事。本來以少教主的意思,是設法拿下她,獻給西戎突利單於。再不然,就是設法除掉她。現在依貧道之見,不該再存有僥幸,必須將公主就地斬殺,不能再留活口,否則我們這幾個人,怕是都沒命了。別忘了,在總教還有幾位刑堂大長老在,他們的手段你我都不想嚐試吧?”
幾人的臉色一變,不再接口。過了好一陣,才有人道:“屈老兄,你說的兄弟一定認,可是公主武藝高強智謀過人,神出鬼沒無處尋找,我們不知何去尋,又該怎麼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