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我想他們如果真的這麼笨,現在早就被殺了。能夠做得這麼精細,自身武藝謀略缺一不可,對於白衣教也有所了解,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再說屈世公現在自顧不暇,又有多少時間和人手用來找人,也是個問題。”
“白衣教兵多將廣,相公這邊的朋友人數不會太多,總是強弱殊勢,屈世公又是江湖成名前輩經驗吩咐,相公就不怕她們真被找到?就妾身所知,那裏隻怕有一位,還是相公的紅顏知己呢。”
柳長安自然知道,是昨天晚上某個帳篷裏的紙團上娟秀的文字,讓這細心的女子看出,書寫者是女人。文字上並沒什麼具體的約定,隻是讓柳長安保重,如果有需要,就在帳前舉火,自有人設法將他救走,落款處則畫了隻狐狸。
對於這個消息莊夢蝶自是歡喜,可是於女子身份,尤其是那狐狸落款,多少是有些吃味。好在這姑娘是溫馴性子,就連吃醋也吃的這麼柔順。
他伸手環住莊夢蝶的腰,“你啊,不要亂吃醋,至少我和她可不曾像與你這般……無微不至。”
“反正早晚也會無微不至的。”莊夢蝶微微喘息著,“相公乃是憐香惜玉之人,不會忍心看著紅顏罹難,想必是有所把握,才敢如此胸有成竹。那位姑娘以狐為記,自是個美麗佳人,到時候妾身這當良家婦人就要被比下去了。”
“別多想了,那隻狐狸不是你想的那種,她其實……也是官府中人來著。有時間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就知道那是個何等女子了。算了不提她,隻說事情。”柳長安得意地一笑:“屈世公再厲害也沒用,他現在帶的人實在太沒用了。上萬烏合,彼此不相統屬,又沒有什麼規製,他現在連這支隊伍都沒整合好,還想要查人,這不是做夢?查不好,整支部隊就要火並了。再說眼下歇兵之外,最重要的是整軍,隻休不整,其實就是放任自流,證明他也拿不出太好的辦法對這些士兵,你等著瞧,很快就會發現,幾個細作已經不成為大害,因為真正的大害就要來了。”
莊夢蝶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還有什麼大害?難不成是要行刺他們的主官?”
“那把戲本錢大,得利小,除非是夢蝶你這樣的大高手施展才有威懾。她們做不來。而且後麵的事也不隻是她做,而是城裏城外的人一起做,你聽……聲音又來了。”
城內固然因為兵力的原因,不能出隊攻擊,但是發聲滋擾,卻不費力氣。隨著紅日高升,城頭上的喊話聲再次響起,隨著風飄入軍營。由於沒有了金鼓幹擾,今天的喊話聲比之平時更響亮,也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