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要是被外人看見,江湖上可就知道了。”
公孫鴻並不動手,隻笑著看著李白衣拿東西,順帶也為她護法。李白衣冷冷道:“誰看見就殺了誰。以你我之能,屠掉這個村子也不過是指顧間事,需要在意他們的態度麼?”
“我說,我可是朝廷中人來著,誰會幫你屠村啊。不但不會幫你,我還得阻止你,不讓你傷害大周百姓。”
“你會幫我的,從你那天故意放我走,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人。我們兩個才是最合拍的一對。不管你我之間身份為何,都不會成為障礙。你這次主動來找我,還能找到我,就是證據!”
山村裏的人對於殺戮早就看的習慣了,不管是殺別人還是自己被殺,都已經不當回事。這場發生在酒店的撕殺並沒有演變成兩個女人與整個村子的交鋒,其他村民隻遠遠的看著這場打鬥,在戰火波及到自身之前,他們不會因為自己相熟人的死亡而向這兩個女子發起攻擊,尤其是在看到她們的身手之後。
因此,兩個女子在殺人之餘,還能愜意交談,輕鬆地打掃著戰場,隨即拉上坐騎向村外走去。待她們去的遠了,便有村民走上來,繼續翻檢屍體,尋找不為兩個女人重視,卻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還有人開始召集人手休整酒店,用不了多久,這裏便會又有一家供客人酒食的店麵以及一位老板。
等來到村落之外,李白衣才對公孫鴻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你穿這麼紮眼,想找不到你,其實倒是一件難事。我控鶴監在晉州雖然沒有什麼能用的人,但是我公孫鴻在江湖上還是有些能用的關係,這些關係屬於我,不屬於控鶴監,即便是那些叛徒也搞不清楚。讓他們做大事未必肯,找人總是可以找到的。再說你太高調了一些,簡直就像是怕人找不到你似的,留神被你的人找到,要了你的命。”
李白衣冷笑一聲,“我故意的。從表麵上看,我現在孤立無援,身家性命也難保全。可也就是這種時候,才最能看出人心。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良,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真的跟那些人在一起,有多少人願意跟我站在一邊。他們若是想要我的命,就隻管來試,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死誰活。”
公孫鴻搖頭道:“你這是跟自己較勁,是這個世界上頂愚蠢的事情。你的傷或許好了,但也或許沒好。即便你身上無傷,雙拳難敵四手,又能對付的了多少人?到最後把自己賠進去,又有什麼用?不如跟我合作,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也可以幫你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
“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是說這天下?”李白衣摘下帷笠,隨手一丟,一雙美眸挑釁似地盯向公孫鴻,公孫鴻卻微微一笑,“小雛別跟我這老江湖耍心眼,屬於你的隻是白衣教的位置,大周天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幫我救回相公,我幫你得回白衣教,怎麼樣,這生意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