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出手很重,打傷的頭目裏,有一些已經是重傷狀態。自家頭目已經派人來交涉,平遙軍這邊負責出去交涉的,則是王賽金。
柳長安現在的身份很尷尬,名義上還是俘虜,生死則要等少主回來再決定。另一方麵,他又是王賽金與莊夢蝶的夫君。後者的關係還沒挑明,但是一些蛛絲馬跡誰都看的出來。
莊夢蝶以往還是很在意這種流言的,雖然人在綠林,但是做到潔身自好,並沒有什麼汙名傳出。這次大反常態,並沒有否認什麼的意思,相反很大方的認可這種猜測,和柳長安同進同出,也不當回事。於她的意思,柳長安也明白,畢竟人在連山,身處險地,內裏有花弄影這個不穩定因素,外麵還有大批白衣教徒。不管嘴上說的多好,隨時可能先斬後奏,把自己殺了再向莊夢蝶賠罪甚至出個死士賠命,都是很尋常的事。
她與自己這麼親近,一方麵固然是保護,另一方麵其實也是示威。向城裏各方大佬宣布立場,柳長安這個男人是自己罩的,誰動他,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希望於以平遙軍的戰力,加上自己一身武功,盡量保下柳的性命。
柳長安環著莊夢蝶的肩膀問道:“思嚴怎麼樣?小家夥想不想我?”
“想啊。他吃了解藥,人就有精神了,鬧著要爹爹呢。可是……花弄影不肯,說是不能節外生枝。她的謀略不在柳郎之下,妾身鬥力還可以,鬥智可不是三妹對手。她鐵了心不讓我帶孩子來,除非我們翻臉,否則我也不好帶。孩子是她控製我的籌碼,不會讓我隨意帶離。其實要不是柳郎囑咐妾身,不管何時都要維持個表麵融洽,妾身也許就……”
“她控製著思嚴,你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的。而且她是聰明人,知道尺度在哪。不會拿著孩子,就逼你做過於違反本心的事。這個尺度拿捏的好,你就不至於和她魚死網破。她很精明,一點點讓你收縮底線,而不是一次就把你逼到絕境。你現在翻臉,有害無利。再說,你們兩個內訌輸贏沒有價值,輸的始終都是你,解藥又不在她手上。”
莊夢蝶點點頭,“是啊,現在隻能等那個什麼少主回來再說。他……他能對我起的念頭無非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念想,夫君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是為了思嚴,我也不會出賣我自己。大不了我就和他同歸於盡,也不會為了解藥就把自己賣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麼舍得讓你去跟人同歸於盡。會有辦法的。”柳長安看著窗外,“有我在,不會讓你被人欺負,這次他們想吞平遙軍,我們就變一個刺蝟,紮爛他的嘴,到時候看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