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珍一笑,“可惜這次,人家有卓公子,我們的柳師爺不能再英雄救美,共譜良緣了。”
“卓風那個廢柴啊,我是讓著他,如果我和他爭……哼哼!”柳長安不服氣地冷笑兩聲,又看看外麵,搖頭道:“不好,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房了。今天阿水辦差很出了番力,又是翻草叢又是驗死屍的,我得回去慰勞慰勞她,免得她回頭造反。這種事本來都應該是縣官的工作,現在我代勞了,給你省了不少開支呢。”
馮素珍自然明白柳長安所謂的慰勞內容是什麼,這種慰勞到底是慰勞唐水還是慰勞他自己,也就隻有當事人說的清。今晚柳長安不在,自然就不會有人睡著了發瘋亂說亂動,甚至在自己身上亂摸。
尤其是最近幾天,這種襲擊越來越放肆搞的她既羞且怒,心如鹿撞,按說今晚得了清淨自然是好事。可是等人一躺到床上,總覺得空蕩蕩的床鋪顯得是那麼大那麼空曠,而習慣了與柳長安逗逗悶子,睡前閑聊一些家常,乃至於防範著對方的襲擊也成了一種習慣。當這些都沒有之後,她卻怎麼也睡不安穩。
黃淑敏可以為了愛人,犧牲一切,包括名節和聲譽。自己呢……她忽然搖搖頭,輕聲道:“柳兄,其實你看錯我了,馮素珍是個膽小的女子,根本不敢踏錯一步,不敢的。”
夜晚還在繼續,另一處房間內,白衣女子看著眼前傷員眉頭緊皺。
“這手功夫,像極了劍器舞。可是在草叢裏,這門功夫要打一個折扣,即使是偷襲在先,但是能隔殺周護法,打傷薑護法的,身手也非等閑之輩,放眼江湖,也是第一流的高手了。這人的身份,可曾看的出來。”
傷患的傷勢頗重,雖然用了藥,也不容樂觀。他搖頭道:“沒……沒看清,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女人。”
“怎麼說?”
“如果不是女人,她那劍上不會用那麼鮮豔的彩緞做帶子,在晚上動手,那實在太紮眼了。如果她用兩條墨色緞帶,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女子冷哼道:“她讓你回來,也未必是好心。她那劍刃上下過毒,就是想讓你難受。”
“我知道……這毒實在是厲害,讓我一陣冷一陣熱,好象是發藥子一樣。隻怕這回是過不去了,為聖教捐軀,死得其所。隻求大小姐為屬下報仇,別放過這個惡婆娘。”
“你放心吧,我會讓她死的同樣痛苦!”女子霍然起身,望著窗外皎潔月光,“凡是壞我大事者,都要死!這個女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