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著自己青梅竹馬的美女,被個外鄉來的書生給騙走,而且一次就是騙走兩個,即使明知道自己也跟這樣的美人沒關係的,心裏也不會痛快。等聽到開飯店的消息後,對他看不起的成分更多。
這些來的子弟,都是家裏培養對象,日後要做大生意,繼承家裏衣缽的,區區一個酒樓做的再好,生意又能好到哪去,心裏對於這種生意,多是看不起,連帶也就看不起這人。他們更關注的是陳起望的態度,從這種合作裏,似乎更能證實,陳家姐妹屬意柳長安的說法不是虛言,隻怕他真的用什麼手段俘獲了二女的芳心或是身體,陳老員外沒辦法,隻好先給這個未來女婿鋪路。
可等到此時把這個真相揭開,所有人全都震驚了。不但這個縣令來頭大的嚇人,就是他身邊一個師爺,竟也如此了不起。
四大家祖上再怎麼闊過,也終究是過去的事,畢竟遠離朝堂百多年,富則富,貴就談不到。在晉州這個地方,他們多少還有些關係,勉強可以算是豪強,可是在京城的角度不管是安樂公主,還是司馬秋又或者盧白駒,都不是他們能結交的。這書生的能量如此驚人,與這些大佬有往來,隻因為商業衝突,就能害得對手人頭落地,又豈是這些土豪子弟所能比的?而張保,居然打了他一拳?
張天化臉色變的很是尷尬,咳嗽幾聲之後,才道:“平遙地處偏僻,消息不靈,居然不知柳公子竟是名動京師,白日多有簡慢,柳公子不要見怪。等到酒樓開張,老夫單獨設一席酒,給公子賠罪。”
“張翁,這話說的實在是讓柳某慚愧,柳某不過一書生,哪敢當張翁賠罪二字,咱們吃酒。”
有了這段岔曲,其他幾位員外看陳起望的目光裏,就多了些玩味。乃至陳家兩女進衙門,又傳出屬意柳長安的言論,就變的不像是小兒女情事那麼簡單。誰知道這是不是陳起望布局的一部分,如果為了攀附權貴,依附於安樂公主這棵大樹,他就算把一對女兒真的送出去,也不算奇怪。
酒酣耳熱,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柳長安的酒已經喝了不少。乃至於散席時,他自己可以感覺到酒多了些,反正也回不了衙門,就由小廝引領著,來到客房歇息。
酒喝得略多,人睡的快,直到陣陣香氣入鼻,才將他從睡夢中喚醒。隨即他就覺得自己口渴的厲害,仿佛是身處沙漠之中,幾天幾夜未曾飲水,急需要喝水解渴。
“水……水。”他迷糊的叫了兩聲,伸手向去摸壺,不想摸到的,卻是一個溫暖的身體。緊接著才發現,不知幾時,身邊竟多了一個人。
一個溫暖的嬌軀纏上來,呢喃道:“公子,妾身服侍你,你要什麼……都可以。”
香津代替了香茶以檀口引渡,杯水車薪,這點水非但沒能解渴,反倒助長了火性,於是幹渴的旅人瘋狂地衝向水源,努力開鑿著泉眼,盡飲瓊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