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笑道:“陳老爺能這麼想就最好了,大家以後要在一個縣裏生活,彼此都少不了關照。衙門有什麼可以幫忙的,陳老爺隻管開口。如果衙門有需要陳老爺幫忙的地方,也希望陳老爺不要推辭。”
“好說好說,柳師爺既是柳鐵骨之子,肯定是個君子。我這個人最喜歡和這樣的君子打交道,柳公子沒事的時候,也可以來我的家裏,找我喝茶下棋。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現在沒什麼事做,如果柳公子肯賞臉,幾杯好酒我還是拿得出的。”
兩下的交涉辦的極是順利,送走陳起望,走到後衙,正好看到雄霓。見她滿臉不高興地站在那,柳長安笑著打個招呼道:“雄捕頭,怎麼一臉不痛快?不就是洗幾件衣服麼,至於如此麼?”
“誰跟你說衣服的事,我是為其他事不開心。”雄霓看看左右,猛地一拉柳長安胳膊,將他拽到空房裏。
這一帶的房子,是留給女捕快用的,男子不許接近,眼下女捕快一共也沒幾個人,因此絕對僻靜。一進屋雄霓就壓低聲音道:“柳師爺,咱們是不是好朋友,你幫不幫我?”
“幫,一定幫啊,大家是共過患難的麼,不幫你還有義氣麼?”
“那好,你幫我趕那個張青走怎麼樣?你就說陳老爺不肯放人,非要她做小,把她趕出衙門,我給你洗一年衣服都行。”
“這不是叫我說謊?”
“就是要你說謊了,又怎麼樣!要不然這樣,今晚上我讓唐水睡覺,我去值班,你晚上悄悄溜進去……”
“停!”柳長安心知雄霓出身山寨,行事作風與普通女子不同,比如霸王上弓這種事,她當然是不喜歡別人對她做,但是她的朋友對其他女人做,她卻未必會製止。這種話未必是笑話,而是一個可能的建議,連忙阻攔住這個危險話題。問道:“張青哪裏得罪你了,你非要趕她走?”
“這還用說,相公是駙馬爺,不能跟我好,我就認了,誰讓我爭不過公主。可是張青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相公一見她,魂就飛了,還要把她留在身邊!你幫不幫我,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自己動手打死她!”
“你別亂來啊,事情不是你像的那樣。”柳長安連忙製止著雄霓,這個女人膽大手黑,什麼事都可能做的出來,殺人於她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必須把她的念頭阻止住,否則不知道要出什麼麻煩,他目光一轉,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是這樣,這個女人,是老爺為我留的,你打死她,我們朋友就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