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剛愣了愣,隨即又哈哈笑道:“大哥,你想的太多了吧,雄霓再怎麼樣,也是個小毛丫頭,能成什麼氣候?女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要聽男人擺布的。就二爺帶的那些人,足以把雄家那幾頭蒜鎮住。我倒是有點擔心,二爺那脾氣,會不會自己先搶了大哥你的頭籌?”
左大郎微微一笑,“你小子,嘴裏就沒有一句人話,你二哥是那樣人麼?再說我們弟兄誰弄不是一樣,早晚的事!”
此時,外麵負責放哨的部下跑到左大郎麵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左大郎麵色一變,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很快,狂歡提前結束了。左家的男丁推開了女子,迅速穿好衣服,提起武器,站在大廳裏,等候著家主的吩咐。
受傷的人被攙扶著,到下麵休息,剩下幾個人,神色慌張的陳述著發生的一切。左大郎的臉色陰沉,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著。“雄霓,她竟然想要和肉票成親?這倒真是有意思。女人不能當家主,這是老輩子留下的規矩,現在看來,老祖宗確實有先見之明。現在看看,女人當家,就是這麼個結果。其實老輩定親時,也是為了大家的日子好過,左雄兩家互為表裏,有事互相幫襯,為的是兩家的人好,而不是我們左家,真的非要雄家那個黃毛丫頭不可。”
“至於二弟,他這個人糊塗莽撞,遇事衝動還容易得罪人,吃點虧,挨幾次揍,其實是好事情。讓他早點吃虧,也省得將來吃大虧。不管是殺狗,還是扣二弟,都不算什麼事,山裏人麼,為了一頭獵物打群架都是常事,這種事不是很尋常麼。”
他四顧左右,目光裏露出一抹厲色,“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已經定好的事,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否則沒了規矩,咱們這山上會成什麼樣子?跟肉票成親,就更是拿大家的命不當回事。左某看在老輩交情份上,打我的兄弟可以不問,但是砸大家的鍋,要大家的命,我不能不管!來人!”
“去礦上,把人都帶起來,告訴他們,這次拿到的東西女人都歸自己,不用上繳平分。那些不想做苦力的,就給我去拚命,隻要能殺一個人,我就讓他做工頭。還有,把咱們的弓箭都帶上,箭夠必須喂毒,雄家丫頭力氣大,我倒要看她是不是連箭都不怕。今晚上,我要平了雄家寨!”
到天色傍晚時,雨又下了起來。在左家寨那寬闊的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隨著家主的命令殺出門去,向著雄家寨進發。夜色茫茫,魑魅魍魎,今夜的雨水,注定充滿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