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為了娜妲,就把他的天然居交了出去,他的眼裏,是不是就沒有本宮啊。”
安樂公主府內,羅裳半解的公主,懶洋洋的靠在胡床上。在她麵前放有一麵棋盤,但她對棋盤勝負並不在意,真正在意的,反倒是對麵的男子,自己未曾成親的駙馬,李兆興。
大周的風氣雖然開化,但是以安樂的身份,這樣的穿戴,已經算是很失儀了。很多女兒家的私密露在外頭,未免給人以不莊重的感覺。可她想要的,恰恰就是這種不莊重,或者說,她想做回豪放的自己,不想再被規矩所束縛。
眼前的男人雖然還沒和自己成親,但是天家婚姻,誰又能更改,兩人的事就是個時間問題。以安樂對李兆興的癡迷和大膽,隻要李兆興稍有表示,就可以先品嚐到這株尊貴的嬌花。
任安樂公主怎麼暗示,李兆興就是不為所動,與公主之間的相處相敬如賓,但也隻想賓,而不像夫。這讓公主覺得很苦惱,卻又沒辦法說出來。她動用過一些關係調查,確定駙馬在外麵沒有野女人,也不曾去那北閭之地,京城裏真正的朋友也很少,最多就是和柳長安有點往來。
她甚至懷疑,自己的駙馬是不是就像是那些翰林學士一樣,有一些獨特的癖好。對於這一點,她倒不是不能接受,就像她自己也有這種癖好一樣,但前提是不能因為這種癖好就無視了這個活生生的佳人吧?
她自信自己的姿色絕對可以吸引任何男人,對於駙馬的態度,就琢磨不透。她曾經認為是駙馬膽子太小,不敢逾越禮製雷池,可即使她打扮成現在這樣,大膽的邁出步子,對方卻也不接招,未免就讓人氣沮,難道男人就比女人更有吸引力?
因為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苦惱,她甚至把疑似敵人的柳長安,也加入到憎恨名單裏。明明是自己同意的事,也想給柳長安找上一些罪名。
“他的天然居如果可以與本宮合作,這次盧相的壽宴,就交給他做也沒什麼關係。”
李兆興笑著落下一子,“千歲,如果天然居和你合作,那千歲就成了眾矢之的。東宮那邊,怕是要有所動作了。醉仙樓前兩天已經被徹底查封,千歲救的那個投河女子,據說是個江湖門派的女人?”
“是啊,聽說和逃跑的武劍雄是本門,居然連本門都坑害,那個混帳真不是東西。她到大理寺去打了登聞鼓,這件案子,已經壓不下了。雖然犯事的是盧白駒的管家,可是醉仙樓的靠山,卻是皇兄的門下。父皇別看沒說話,但是他的心思,我能猜個大概,他一定在生皇兄的氣。”
提起皇兄,安樂的情緒似乎好了一些,有了一絲笑容。“我那皇兄自從大病一場之後,就像變了個人,連人都認不全。現在放著父皇給他娶的妻子不問,專寵那個匠人之女。區區一個匠作大監,又能給他多大助力?冷淡了兵部尚書的掌珠,他的膽子也真是不小。醉仙樓雖然隻是家酒樓,但是每年給東宮的孝敬可是不少,沒了這筆進帳皇兄想要折騰他那些奇怪的玩意,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