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喜歡野味,實際是喜歡鳳侯那種英武過人的女子。這種想法,自然隻敢放在心裏,不敢對人言。但是他心裏卻始終放不下這個魔障,竟是把鳳侯的名字,寫在這春工圖本上。馴服每個女人時,都在心裏,把她當成了鳳侯。”
分析著盧忠的心理,娜妲嘖嘖吸著涼氣“鳳侯也自倒運,沒想到怎麼,就被這個齷齪小人給看上了。要是我的傻瓜東家看上鳳侯,那還算是個運氣,被這麼個醜老頭惦記,實在惡心死了。”
柳長安笑道:“你這麼說,是在討好我麼?”
“是啊,誰讓我的傻瓜東家,說要扣人家工錢來著。人家是很窮的賣酒胡姬,手停口停,你要是不給人家工錢,人家今晚上就要餓肚子。”
“你餓肚子沒關係,我來喂飽你就是了。”
娜妲與柳長安已經商定,回到天然居後,對其他人不提娜妲身份問題,隻稱其被人擄走,後又救回。至於接下來的事,隻有等下一步的安排再做定奪。看著他怪手又伸過來,娜妲哈哈笑著,表麵上是在抗拒,實際卻是在邀約。當馬車停下,柳長安將娜妲從車上抱下,大步走向臥室時,風中隻留下娜妲陣陣笑聲,和身上的芬芳。
武承訓的關係,也在這個下午被全部發動起來。能在京裏經營這麼久,他的關係網當然不是隻有一個魏讚侯或一個盧忠。一連托了幾個人,都是頗有些力量,能在京裏說上話的主,其中還有兩個是軍官,與控鶴監算是袍澤,可是在那全都碰了壁。
一名說情者很無奈道:“單是一個丁小刀,我倒是可以去說說看,可是現在,安樂千歲府的長史已經派了府中兩名主事過去坐鎮,這就不好辦了。安樂千歲出麵,誰還敢多說一句?武老爺,您也是,好端端的怎麼好開罪安樂千歲?這事,您還是自己去跟千歲分說,再做計較吧。”
聽到安樂公主出麵,武承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良久一動不動。武劍雄急的像熱鍋螞蟻,來回走來走去,不住嘀咕道:“該死!都怪盧忠那老狗,想玩胡女,自己去平康就好,卻非要找這個女人。這下,連那些朋友都陷進去了。那幹好朋友,可是咱們的得力臂膀,本來還指望他們對付柳長安來著,這下怕是沒希望了。爹,要不,我們還是去找太子府出麵吧。能製約安樂公主的,就隻有東宮殿下,隻要那邊說話,事情還有轉機。”
一連說了兩次,武承訓才似乎回過神來,他深思良久,卻搖頭道:“沒用,沒用了。現在,怕是找誰,都不頂用,求人不如求己,隻能我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