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柳長安不動聲色的,將幾個客人伸向娜妲的手擋住,燕兒忍不住垮著臉趴到櫃台上,隨後就見娜妲嬌笑著挎著柳長安的胳膊,來到一邊又去聊天。不要臉的胡女,一定要把你趕走!燕兒恨恨想著,心內暗自下著決斷。
柳長安對於控鶴監安排的人,大體都很滿意,即使是那個怎麼看都像別人欠他很多錢一樣的丁小刀,他也可以容忍。而對於娜妲,則是最為欣賞。
除了這個女人穿戴大膽豪放,不介意露出自己雪白的身體這部分,最難能可貴的,就是柳長安每次和她聊天,都覺得很放鬆。他甚至懷疑,娜妲是專門受過這種訓練的,懂得用什麼話題,可以讓人在輕鬆愉悅的情緒中,打發掉時間。
當然前提是她是一個美女,如果是丁小刀,那不管他的話術多好,柳長安也不會願意與他多說半句。大周的審美與柳長安上一世所處時空相若。娜妲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得算美人。比起曾經與柳長安有過孽緣的阿古麗,娜妲更有勝之。唯一一點成迷的地方,就是她的年齡。
雖然看上去她麵向很嫩,但是一雙美眸內總覺得蘊藏了不知多少心思,這樣的眼神,不大會出現在小姑娘身上。柳長安對此並不介懷,畢竟兩世為人的他,雖然身體年齡還不到二十,但是內心總覺得是個中年人。與燕兒相處時,或多或少,總想是哄孩子,隻有和娜妲相處時,才真正做到身心放鬆,全無牽累,可以暢所欲言。
娜妲的衣著很大膽,暴露的地方很多,兩人坐的又近,陣陣香氣襲來,也讓柳長安過了不少眼癮。開酒樓的吃掉酒家胡姬,不算什麼事情,甚至連打官司,也是漢人贏。但是娜妲的真實身份吃不透,柳長安也不敢亂下手,即使對方有意對自己放電,他也不敢真的就打蛇隨棍,一直保持著禮貌,反倒是娜妲很大方也很熱情,在柳長安看來,甚至有主動撩自己的嫌疑。
“東家,剛才那幾個人很壞,點了那麼幾個菜,就要摸我,你看看,他們長的多難看,又那麼寒酸,有什麼資格摸我。如果要摸,也得是東家你來,是不是?”
見她說著話,又將頭靠向自己,柳長安隻好輕輕挪挪身體盡量避讓,笑道:“不管是誰,花多少銀子,都沒資格摸你,除非你願意。如果再有這種客人,記得喊小刀。”
“喊小刀,他就會把人打跑,我們不就沒生意了?沒有生意,我又去哪賺小費?”娜妲眨眨眼睛,一副純真無辜的樣子。“我們這些胡人生計艱難,全靠工作才有銀子賺,哪敢得罪客人。東家,我聽街上很多人說,現在京城酒樓都要打擂台,爭著給盧宰相辦壽宴。說是誰能承辦壽宴,誰今年的生意都不用愁,官席就能占滿一年的單子。咱們酒樓怎麼沒動靜?”
“動靜,當然有了。我正在為壽宴預備菜單呢。”
“菜單?”娜妲一臉狐疑的看著柳長安,“那有什麼用?要想辦下壽宴,首先就得送禮,你連這個都不懂,那還怎麼做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