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人哪還敢找茬子,祭拜過夜叉神,又安撫了村民們,灰溜溜的走了。
……
領楊虎頭遠走的師徒倆出去吳玉山地界,靈溪還在一直回憶昨晚聽見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無緣笑笑:“師父昨晚教訓了他們一下,這樣,他們才不會因師父給他們的那疙瘩黃金變成了石頭,而去找村民們的麻煩。”
靈溪說:“我早就猜到師父給他們的黃金定然是假的,還擔心我們走了之後他們會為難村民們呢,原來昨晚的動靜是師父弄出來的,徒兒比在師父跟前,果然差了好一大截。”
“那你就好好的修行,等你學有所成,就能趕上師父了。”
師徒倆一邊走一邊說,一條小河擋住去路,跨過這條河,徹底的離開吳玉山。
過了河,楊虎頭扭頭看來處,從小生在村子裏,爹娘已過世,的確沒有什麼可再留戀的,但爹與娘的墳墓在那裏,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為雙親掃墓。
“虎頭,咱們走了。”靈溪發覺身後娃娃沒跟上,出聲道。
楊虎頭望著村子那頭片刻,轉回腦袋跟上靈溪與無緣的步伐。
無緣朝他問話:“虎頭,你經曆了這麼多苦難,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楊虎頭想都沒有想的說道:“我想報仇,等我長大了,我要回來給我爹娘報仇!”
前行中的無緣停下,扭頭對上一臉堅定的娃娃:“報仇,報什麼仇?”
“是那個宋少爺逼死我爹娘,這份仇我記下了。”
“據我所知,你家租著他家地,那姓宋的每年朝你家收取二兩銀子作為租金,這沒錯,他到日子朝你收租金更沒有錯,你為何要說是他逼死了你父母?”
“前年我父上山打獵跌落山崖,我娘求他減免租金,他不肯,我家沒有錢給爹爹醫治,我爹最後就那樣死了,爹爹過世,養護田地落在了我和母親身上,結果我母親又生了病,我娘都病成了那樣,那為何還要同我家收租子。”
楊虎頭抹了把聚在眼眶的淚水:“要不是他苦苦相逼,我爹娘也不會死。”
無緣頓了頓道:“聽你說了這麼多,那個姓宋的.的確有些咄咄逼人,是我,我也會恨他,但我想問你,如果你和他換個身份,你站在他的立場上想一想,倘若你每年給人租出去一塊地,你要靠這塊地的租金過日子,卻有人到了日子無法給你交上租子,你會怎麼樣?”
無緣的問話,問住楊虎頭,他低下頭垂眸半晌道:“哥哥的話我聽懂,可我父母都成了那樣,他何必要如此的逼迫於人。”
無緣靠近楊虎頭,手撫上他腦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今生得什麼樣的果,乃是前世種什麼樣的因,你今生父母難全,生活的這樣苦,完全就是你前世給自己造的。”
收回手,無緣接道:“你無需恨那姓宋的,他的下輩子、與今生的你一樣,所以說你因為記恨他、等將來有能力了去找他報仇,隻會讓你與他結下更深的仇恨,聽哥哥一句話,放下一切仇恨與雜念,好好的麵對眼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