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仿佛知道靈溪不舒服似的,它沒有立刻上路,而是馱著靈溪又返回城內,去到一家賣馬具的店門口停下,看追風來了這,靈溪笑了,追風果然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馬。
靈溪跳下馬背進入店裏,挑了一副上好的鞍子,店家幫靈溪給追風鞍山馬鞍,靈溪付過錢,再度翻上追風背。
追風馱她朝城外,出來霧州城城門,追風四蹄撒開,速度越來越快,靈溪緊緊抓著馬韁,任由追風帶她朝前。
路上沒碰見卓殤,連鸚鵡前輩去了哪裏她也不知,他們不在就不在吧。
靈溪說了句去聖金雪山,追風便一路狂奔不止,追風足足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降低速度,降低速度,不是說它跑步動了,而是它怕靈溪被顛簸的受不,所以才降低的速度。
它是天馬,莫說才跑了個把時辰,就算白天黑夜無時無刻的趕路,對它來說也無礙,主人的女人是凡人,一直顛簸的話,用不了多久,她會被搖散架。
……
……
走走停停,路上行程大概半月餘,一人一馬到了一座奇怪的村子前。
靈溪打問過路人,去聖金雪山,這條路是必經之路,這個村子也是必須得路過的地方,村口無人處,追風化成一個吊墜,掛在了靈溪脖子上。
踏上旅程時,靈溪並不知追風還有這樣神力,當看追風從眼前消失不見,而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個墜子,靈溪才曉得追風不是凡馬。
再看掛在脖子上的墜子上刻著一個字,那字讀什麼,靈溪不知道,她找人一問,才知這墜子上頭刻的字,是一個軒字,靈溪明白,這一定是常軒給追風安頓的地方。
一路有追風陪著,靈溪不再孤單。
將墜子藏進衣服內,靈溪緩緩步入小村莊,這個村莊太奇怪了,村子裏全是女人而不見男人,入了村子,村中女人都看著她,無論大人小孩。
瞧前方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哭,靈溪上前將那孩子扶起來,順便給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妹妹不哭了,姐姐給你糖吃。”靈溪從口袋裏取出一顆糖,遞到那娃娃手裏。
哭泣的娃娃聽說有糖吃,果然停下哭泣,小女娃剛停下流淚,村道旁的一座院落裏走出一農婦,那農婦過來一把扯住孩子對上靈溪,“你誰呀?”
靈溪朝那女子微笑道:“這位大嫂,我是路過這裏的,這是你的孩子吧,我看她哭,就扶了她一把。”
農婦上下打量靈溪,“哦”一聲,再沒多言語,扯著女兒回家,到家門口,她將孩子手裏的糖拿過順手扔地上,又對那娃娃說:“以後不許吃生人的東西。”
靈溪沒多心也沒生氣,那農婦說的沒錯,是得教會孩子,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讓過這點小插曲,靈溪繼續往村子裏頭行進,越往裏頭越奇怪,這座村子不似一路過來見到的別處村落,說每家每戶拋頭露麵的都是男人,這座村子看著也不小,入了村一直到這裏,的確沒看到任何一個男人,連路上跑的孩子也全部是女娃娃。
“哞……”前頭過來一位趕牛少女,靈溪忙給趕牛少和牛群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