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國師府修建的,恰如富貴人家那般,有房有樓,府上假山拱橋相呼應。
看外邊挺正常,但進到房子裏頭,實實的又讓人覺到了國師的與人不一樣,每間房子都空蕩蕩,任何家具擺設也沒有。
常軒去到書房,說是書房,其實這間屋子裏,依舊啥也沒有,地麵光鑒照人,這兒與府上別的房間一樣,光禿禿、且幹淨的連個蜘蛛網和老鼠洞也找不見。
剛入書房,一人身影入得常軒眼。
鸞缺盤腿坐在地上扇著扇子,一臉生無可戀:“常兄,我最怕的就是來你這,這兒好歹是你的書房,就算你不喜歡書籍桌子一類,你倒是弄兩張凳子呀,最起碼我來了,讓我能有坐的地方……現在好嘛,這算什麼?”
行到鸞缺跟前,常軒也往光溜溜的地麵上一坐,揮手,麵前出現個矮幾,矮幾上放一壺茶,還有兩隻茶杯:“你若不喜歡我這裏,可以滾,要是不想滾,就閉嘴。”
“哎,我說你……”鸞缺停下扇扇子:“這就是你國師府的待客之道?對待客人如此無禮。”
常軒冰了一天的臉,總算顯出實在笑:“我讓你滾,你倒是滾呐,賴在我這,你是自己找罵呢麼?”
“得,我不跟你掰置,就當我天生賤骨頭!”頓了頓,鸞缺從懷裏取出一份信箋:“你讓我查李家村被屠盡的事已經有了眉目,這是結果,你自己看吧。”
常軒收起滿臉戲虐,接過信箋展開細看,看完道:“這份信你從哪弄來?”
“說了,你恐怕都不會信,我從路上撿的。”
常軒一怔,撿的?
這份信可是一份相當絕密的信,從哪裏撿的?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信的確是我撿的,我按照你的要求,去李家村查探,我去的時候,李家村已被官府將所有人全部收了屍,這份信,我是去義莊查看那些死屍的時候,在去往義莊的路上,撿到的。”
常軒皺眉,他相信以鸞缺的本事,不可能有人知道鸞缺要去往義莊,所以才故意將這分信扔在路上等著鸞缺去撿。
若非如此,那便隻有一個可能,有人懷揣這份信先著鸞缺,去義莊查看那些死屍,而那人可能無意中,遺落了這份信。
從這封信上來看,李家村一夜被屠盡,是因為那些殺人的人在找一樣東西。
到底在找什麼東西,這封信上卻沒有說。
回味一陣,常軒手掌一趟,手上信箋自顧燃燒起,片刻間,信箋成了灰燼。
鸞缺端著矮幾上的茶自顧品茗,品過兩杯茶水他道:“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完,我現在要回霧州城,陪我的花枝俏去了。”
“你小子是否被花枝俏迷了雙眼,一時見不著你的花枝俏,下麵就癢癢是不。”
“說我幹什麼,你不也被那個叫甘靈的丫頭迷的起了凡心,動了成親念頭,我找我的花枝俏,難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