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洺雅從沒有這樣心痛過,她的心向被撕裂一般,無法愈合,鮮血直流。痛的好像不能呼吸。
北洺雅強製著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但越想忘掉,反而越加清楚,記得住他的樣貌,記得住他們相處的一點一滴,記得住他們在一起的地方,記得住他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接過幾次吻,為他傷心幾次,難過幾次,失落幾次,一點一滴越來越清楚,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當北洺雅終於走進房間時,終於抑製不住,倒在床上淚流滿麵。
就這樣哭著哭著睡著了,睡著的北洺雅,眼中還帶著淚水。蜷縮的身體,不安的靈魂。
當第二天的清晨到來時,北洺雅漸漸蘇醒,睜開眼睛,一夜無夢,也許是太累,也許是根本不想想起任何事。從床上起來的北洺雅像個機器一般,梳洗,穿衣看著鏡子中的的自己,也莫不在乎,哪怕臉龐憔悴,黑眼圈凝重,也隻是想機器一般,收拾著行李,北洺雅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便變成了原來的她,沒有感情,隻有自己,不讓人觸碰,也不讓人接觸。
北洺雅拖著行李箱,望向蔚藍的天空,她在想也許這一開始就是個夢,是夢中該有醒的的時刻,而現在她的夢醒了,變意味著夢裏的一切都結束了。
石頭的車停在旅店的門前,也許南野還是不放心北洺雅自己一個離開。
北洺雅看著石頭的車心裏一陣苦笑,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有相同點,但就像兩條平行線拚其所有想相交,但最終還是想見一麵的差身而過,直到最後用不相見。
下了車的石頭沒說什麼話,隻是看著北洺雅,北洺雅也沒有和石頭解釋什麼,隻是默默的上了車。
車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奔馳著,車裏很靜,洺沒有說話聲。
北洺雅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耳朵上帶著耳機,耳機裏放著Goodbyemylover北洺雅的耳機裏一直是這首歌,車裏很靜音樂還能聽到耳機裏穿出的聲音。
到了阿裏的火車站,石頭把北洺雅送進站,便站在哪裏,看著北洺雅,做後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南野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石頭轉身離去,火車站下一個身影呆呆的站在入口處。久久不能回神。
車開了,帶著一切思念與回憶遠走,帶著歡樂與苦愁離去。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但人們都知道,火車開的那一刻,她們失去了是什麼,得到了什麼。
車一直開著,他的終點站是拉薩的飛機場。一路上草原的美景盡收眼底,但北洺雅卻沒有,她望著窗外不知看著什麼。
車上人不算多但有時遇見羊群或牛群,也會引來一陣驚呼,但北洺雅完全沒有反應依舊看相窗外。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
車一直開著,離拉薩越來越近,離阿裏越來越遠。
車上不知誰放的貝加爾湖,李健的聲音綿長而溫柔,傳入北洺雅耳朵裏,終於北洺雅有了動靜,她望向聲音的來源,心歸於平靜。
她永遠都是北洺雅,無可改變,也無法被人替代,幾以前的她瀟灑肆意,放蕩不羈,現在的她為了一個男人而改變,不值。
北洺雅定了定神,既然事實無法改變,那就讓回憶永遠變成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