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被北洺雅罵的一頭霧水,他不明白他是在關心她,為何把她氣成這樣。看著北洺雅把被子蓋在頭上,蜷縮著身體像個無助的孩子,本讓有火的南野到發不出來了。
“你早點休息,也別著涼了,再記得吃點消炎藥。”南野拍了拍北洺雅的背,便出去了。
北洺雅在被子裏也不出聲,她知道是她無理取鬧,但她又不想現在和他道歉。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有人打著關心她的旗號去傷害她。無論她付不付出,都會有人去說什麼為她好,最後還可以笑著說什麼我是為你好所以你要這樣要那樣,我自己的人生憑什麼要別人去指手畫腳。說什麼為我好,隻是為自己好吧。
北洺雅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不好的夢。他夢見她回到了小時候,那年她六歲哥哥八歲,他們在家裏的花園邊玩耍,她看著她們的父母彼此依靠的坐在秋千上父親握著母親的手,母親的笑很甜蜜。那時父親叫了哥哥過去,說說笑笑很是溫暖和諧,那時的她很羨慕,就不斷的上前賣乖討好他們,母親和哥哥都笑著誇她隻有父親毫無表情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之後她才明白北洺翔宇除了漠視還有憎恨那是抹也抹不掉情感讓北洺雅刻骨銘心,那時她聽到的第一個解釋就是重男輕女,她那時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在外人麵前永遠都會表現出,她,北洺雅是北洺家族企業萬眾矚目最受寵的小公主。可真正在家裏,她像一個格格不入永遠排外的外人,之後的後麵是她掉入水池後,北洺翔宇的冷漠,當她知道真相後的崩潰糜爛的生活,之後的北洺翔宇知道事情原委想彌補的表情和行為,種種的事情交織在北洺雅的夢裏。讓北洺雅頭腦發脹,冷汗直流。她有好幾年不去想這件事了,自己麻痹自己,自己放縱自己。
可當南野那句話如尖刀一般再次劃開結痂的傷口時,北洺雅才發現,原來她還是那麼痛,讓人不敢觸碰,讓人痛徹心扉。
他一直都記得北洺翔宇說的那就話,隻是不是對她說的,那時北洺翔宇左手拉著她媽媽的手一臉幸福的笑,右手拉著她哥哥。哥哥坐在北洺翔宇的腿上,他們坐在秋千上。那時的北洺翔宇開心的程度是北洺雅從來沒見過的那是他笑著說“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受傷時也是快樂的,即使麵臨生死選擇能夠死在一起也是種幸福。”
北洺翔宇的話與北洺雅落水的場麵不斷相容,那就話就像諷刺一般久久回蕩,這也成了那是北洺雅的噩夢。
北洺雅終於從夢中醒來,冷汗已經打濕了衣服,她大口喘著粗氣。想要平靜久久不能平複的心情。她看著,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像是又要把北洺雅拉回從前一般。無盡的黑暗。
外麵的門被敲響了,傳出來詢問的聲音“洺雅姑娘你醒了麼我給你送吃的了。”從聲音來辯被北洺雅聽出來石頭的聲音。
“你進來吧。”要是現在是南野來送吃的,北洺雅也不確定能不能給他開門呢。畢竟北洺雅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神情去麵對他。
石頭應該是向老伯借了旅館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打開門。
石頭端了一碗熱湯麵,北洺雅知道這個地方的麵粉一定不多,畢竟穀物不是這的產地,看著石頭端的麵,到讓北洺雅心裏劃過一道道暖流。
此時的北洺雅不在去想,他對我這麼好是圖些什麼,因為北洺雅知道他們什麼都不圖,畢竟這不是那做名利與金錢搭建的喧囂的城市。
既然北洺雅都理解了石頭的本質,但為什麼始終不明白南野的心,北洺雅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吧,也許她是真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