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海似乎並不吃驚,臉色不變,口氣淡淡的說到。
那錦衣中年也並不生氣,反而大笑一聲,“宋家不愧是宋家,一個比一個狂妄,至於有沒有資格,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們幾個去處理一下其他人吧,這就交給我吧。”
最後一句明顯是對後麵六位灰袍人說的,六個灰袍人聽到錦衣中年人的話馬上就退去了,而錦衣中年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神色卻變得極為認真。
在這個時候,宋家卻是陷入了混亂,怒罵、嗬斥以及但都引起的各種聲音充斥於耳,宋雲海心裏冷哼一聲,卻不是十分著急,“我宋家雖然低調,卻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欺負侮辱的,還真當我宋家沒人了?”雖然宋家每一代的絕世強者都會莫名消失,但頂尖高手又怎會沒有?那些消失的一代代先祖又怎會一點東西都不給自己的子孫留下,就算再少,但架不住人多啊,一代代的積累下來,隻會讓宋家更加強大,現在卻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組織想要覆滅宋家,對此宋雲海隻能報以冷笑,果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兩人之間的對峙隨著錦衣中年人的驟然出手而結束,沒有拿任何武器,一雙手掌如同兩把寶刀,帶著猛烈的氣勁披頭而來,如泰山壓頂。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隨著錦衣中年人的出手,宋雲海清晰的認識到來人也是一名高手,必須要全力以赴了,不退反進,宋雲海身子一側,抬手就是一拳,轟向錦衣中年人的腦袋,帶一陣破空之聲,似蛟龍出海,錦衣中年卻是變劈為掃,化掌為鉤,朝著宋雲海的喉嚨攻去。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絕不留情,來來回回之間兩人不知已過了多少招,宋家也變得越來越亂了,宋雲海也失去了原來的雲淡風輕,變得有點急躁,按說家族早就該結束這混亂,難道說這些人留有其他厲害的手段,自己這裏勢均力敵,一時是無法分出生死勝負,不能在有所保留了。
一念至此,宋雲海剛要出手,那錦衣中年人卻先開了口:“宋家主要是隻有這些手段的話,就還是準備跟我走吧,嗬嗬,宋家也不過如此!”話音剛落,掌風變得更加淩厲,出手更快,力道也更重了,而宋雲海身上卻發生了奇怪的變化,玄之又玄,讓人說不出來,卻能深深的體會的到,隨著這種變化的產生,對於錦衣中年人的攻擊也變得遊刃有餘,一股莫名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命海,你居然踏入了命海境!”
那錦衣中年人卻是一聲驚呼,仿佛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不再有剛才的盛氣淩人,不可一世。
“剛剛踏入,不過對付你確實足夠了!”宋雲海道。
驚呼之後,錦衣中年人卻馬上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哼,恐怕你還無法熟練地掌握自己的力量吧,不然你會等到現在?”絲毫不見剛才的驚慌,這錦衣中年確實是個人物。
說的也不錯,大敵臨門,宋雲海怎麼可能會留有後手,隻是自己才剛踏入命海,力量無法精確把握,但現在家族似乎無法妥善處理了,自己是必須出手,不能保留了,哪怕把祖宅都給毀了也在所不惜。不再保留的宋雲海已不是錦衣中年人可以輕易對付的了,不長時間就已經變得傷痕累累,一身衣服也變得殘破不堪,滿是血跡。
宋雲海自是不會對敵人有絲毫仁慈,隻想盡快解決掉他,去其他地方看看,為了等宋瑞來到後院,前麵發生了什麼事絲毫不知,宋雲海心中自是萬分著急。
看那錦衣中年人漸漸不支,宋雲海又不顧留下隱患,又強行加重了攻擊,錦衣中年人這邊頓時變得險象迭生,每次都差一點被直接擊斃,錦衣中年人再也忍受不住,破口大叫道:“混蛋,難道真要等我死了你才出手!”
“不是你小子說要自己動手的嗎,現在知道不行啦,還是需要我老人家出手的吧。”
院子後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者,坐在牆上,手裏拿著一根樹枝不停的指指點點,宋雲海心裏卻是一頓,這老者何時出現自己怎麼全然不知,而且自己從他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元氣波動,隨著這雲淡風輕,略帶調侃的聲音的結束,宋雲海隻覺得脖子一涼,一隻蒼老的手已經捏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對方是如何出手。
宋雲海心裏變得一片死灰,這等強者,現在的宋家已無人能與其匹敵了,難道宋家真要毀在自己手中嗎?
正當宋雲海絕望之時,一股滔天的威壓卻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