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是聽得耳膜生疼,但麵上表情依舊淡淡。
南宮晚進屋就看見了隨意坐著的師父父,修長的手指微握著撐著腦袋,抬眸看了她一眼,“去書桌前坐好,字帖已經放在那裏了,今日我守著你,若還寫得如昨天一般,戒尺伺候”
南宮晚全然不在意沈清寒說的話,樂顛顛的跑到書桌前,拿起筆就是寫。
混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南宮晚就將手上的字帖全部寫完了。下了椅子,歡快的跑到正在看書的沈清寒身邊,“師父父,我寫好了”
“嗯”沈清寒把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過去。
拿起南宮晚剛剛練的字一看,連眉頭都懶得皺了,小丫頭片子不拿他的話當一回事是吧!
拿出他昨天說的那把上好的戒尺,沉聲喚道:“過來”
聽見沈清寒不太高興的聲音,南宮晚倒是收斂了一些,慢慢的走了過去。
沈清寒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張開手”
南宮晚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乖乖的張開手掌,露出白嫩的掌心。
“啪”
戒尺不輕不重的打在了上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南宮晚的小手上留下一道紅印。
南宮晚疼得把手縮了回去,眼淚花花堆滿了眼眶,可憐又可愛。
“師父父為什麼要打晚晚?”南宮晚強忍著沒有哭出來,怯生生的問道。
“我剛才說的話你是沒有聽見嗎?”沈清寒依舊沉聲說道。
“聽見……了”
“聽見了為什麼還這樣寫”
“可晚晚隻會這樣寫啊”
沈清寒:……
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怪他耶!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沈清寒有些於心不忍,口氣也軟了下來,“好吧,那現在我教你怎麼寫才能寫好”
“站到我前麵,握好筆”
南宮晚一一照著沈清寒說的做,沈清寒從後麵握住她的小手,在紙上寫起來。
南宮晚討到一點好處,又開始得意忘形起來。扭頭看著沈清寒近在咫尺的俊臉,睫毛濃黑,眼眸漆黑有神,皮膚白嫩光滑。
南宮晚腦子一抽,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沈清寒僵硬了一瞬間,隨即把筆扔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往外走去,“自己寫”
南宮晚絲毫沒有受沈清寒這副怒態的影響,還沉浸在“偷香”成功的喜悅裏。
轉眼過去了幾個月,南宮晚是堅持不懈的日日去煩她這位師父。
這日沈清寒坐在一個亭子裏,一邊往魚塘裏撒食料,一邊對南宮晚說,“把道德經第一章背給我聽聽”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常……”南宮晚艱難的背著,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下一句是什麼。
沈清寒敲了敲她的腦袋,“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怎麼背了兩個月了第一章都背不下來?到底有沒有好好背?”
“有啊……可是好難啊”南宮晚苦著一張臉。
南宮晚看著魚塘裏歡快的魚兒,突然道:“師父父,上次我丟了幾朵花進去,那些魚魚也是這麼開心”
沈清寒一頓,口氣涼涼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再說話”
南宮晚感覺背後突然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