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完後,小二才把酒端了上來。
蘇挽歌看見這酒,心中不由一喜,竟是天子笑。
“早就聽聞天子笑名滿天下,酒性剛烈,入喉灼燒,蘊有瀟灑快意的滋味,先前一直沒有機會嚐嚐,現在倒是了結了這個願望”
青繇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好酒,不過既是烈酒,你一個女人喝了沒問題”
沒等蘇挽歌說什麼,寧嬰就接話道:“你可小看我娘親了,當年我娘親喝桃花釀是十瓶下去也不見倒,就這一杯天子笑何曾放在眼裏過”
蘇挽歌聞言尷尬的咳了幾聲,“哪裏哪裏”
聽見蘇挽歌以前喜歡桃花釀的話,沈清寒的臉色定了一瞬間。她……以前也同溫婉一樣喜歡桃花釀嗎?
“兒子,來給娘親斟一杯酒,再過去給你師叔斟一杯”蘇挽歌對寧嬰說道。
寧嬰果然拿起酒瓶乖乖的站起來,青繇卻不樂意了,“先倒我的”
寧嬰搖了搖頭,“百事孝為先,我先給娘親倒”
青繇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寧嬰歎了口氣,“城主我發現你最近不僅智商下降得厲害,連聽覺也不行了”
“啪”
青繇手中的筷子折成了兩半,站起身來拖著寧嬰就是往外走,可寧嬰還不忘說對蘇挽歌說道:“娘親,你等我……”聲音越傳越遠。
蘇挽歌:……
蘇挽歌轉頭看向沈清寒,問道,“師兄……我兒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沈清寒挑了一口菜,淡淡回道,“放心,等一下我送他去秋善那裏”
蘇挽歌:……
這傻兒子一點也不曉得要維護一下給自己發工資的老板的尊嚴,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啊!為什麼非要說出真相呢!唉,回頭要好好教教他。
過了一會,青繇和寧嬰才回來。這回換青繇喜笑顏開,寧嬰垂頭喪氣了。
蘇挽歌問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怎麼他一臉衰樣?”
寧嬰氣道,“他威脅我”
青繇輕輕的瞟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的哼道:“嗯?”
“他為協調我的工作能順利進行,特意出去叮囑了我一些重要的事”
青繇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挽歌:……
寧嬰這口風轉得不錯啊!
幾杯酒水下肚,牽動了蘇挽歌那點文人酸臭,便開口念道:“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青繇抬眸看了她一眼,“你錢掉了啊?說得那麼悲情”
蘇挽歌歎道:“我節操掉了”
三人:……
這東西估計蘇挽歌也撿不回來了。
“遲早的事”青繇讚同的說道。
“唉,說了你也不懂”蘇挽歌道。
“原本不想聽的,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聽聽了”青繇說道。
寧嬰也湊過頭來,表示自己也想聽。
看著這兩個“嗷嗷待講”的人,蘇挽歌清了清脖子,說道:“我的身世被扒出來了,想我英明神武的仙門雲清峰主因為這個身世挨了不少苦”
“什麼身世?”清繇問道。
“娼妓之女”蘇挽歌低聲答道。
這本來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一般能藏著就藏著了,可蘇挽歌麵對眼前的這些人,心裏的想法沒來由的全部敞開,想把自己的苦處都講給他們聽。
“啪”
青繇手中的酒杯子碎了。
便聽見青繇說道:“誰這麼大膽敢說你是娼妓之女,你是金枝玉葉的貴人,是世界上最尊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