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三王穩定東南局勢後蘇挽歌又馬不停蹄的奔赴西北,親征禦敵。
樂元四年,陝西提督、北蠻察哈爾部加入叛軍行列,形成二潘,西北局勢迅速惡化,仙聖再次陷入危局。
以赤獵為主攻,其餘編隊為輔,全軍迅猛攻敵,全力以赴攻打察哈爾部,步步緊逼,並以重兵迫使西北提督投降。
經過六個月的苦戰,擊退察哈爾部將其趕回仙聖境外,並約定每年給仙聖上貢,同時攜西北提督回京問罪。
赤獵搬師回朝。
平叛亂、禦外敵、定邊疆的同時,蘇挽歌回朝便派人治理仙聖水患,並六次南巡,視察河工,改革賦製,減免賦稅,厲行節儉,重視文教,進用文士,可謂鞠躬盡瘁。蘇挽歌一時權傾朝野,勢壓群臣。
樹大招風,蘇挽歌最近聽到些風言風語,說仙聖要改名了,改為挽姓。蘇挽歌一聽,不在意的一笑而過。
你來將軍府看看,這裏幹淨得跟被強盜洗劫過一般,就這樣,去撼動一個王室去搶皇位?腦袋被鬼門關夾了吧!蘇挽歌就仗著自己光棍一個,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到處得罪人的!
正逢進宮述職,蘇挽歌還未走近皇上的宮殿,就聽見一陣瓷器打破的聲音,仙賜渡輕哼一聲,“嘶”
“怎麼這麼不小心,喝個茶都有這麼多事”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抱怨道。
“姐姐,他……他是皇上,我們不能這樣吧”一個略顯顫畏膽小的聲音說著。
“怕什麼,他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如今是安定將軍一人獨大”
蘇挽歌皺眉,一時驚察自己掌權過度了。一腳踹開殿門,寒風伴著白雪爭先恐後的湧入殿中。蘇挽歌一臉煞氣,解開自己的白緞大絨從身後旋了一個飄逸的圈落在仙賜渡的身上,回頭朝那兩個宮女冷聲厲道:“來人,拖下去,杖斃”
兩人看到殿門破開的一瞬心就死了,現在又聽到宣判死刑,一時臉色白得嚇人,連忙哭喊道:“將軍饒命,將軍我們錯了,將軍……”
侍衛快速進來拉走了兩個人,聲音越飄越遠,回蕩在這空曠的宮殿和寒夜裏,可悲又可怖。
蘇挽歌跪下,拱手低聲道:“臣挽,護駕不周,望陛下責罰”
仙賜渡穿著蘇挽歌的大絨,滿鼻都是蘇挽歌的味道,一時心神晃了晃,又見蘇挽歌這副做態,忙道:“挽將軍,不怪你,是孤自己沒用你快起來”
蘇挽歌沉聲道:“是,臣領罰”
便自己站起身來,走到殿外跪了下來。蘇挽歌隻穿了一件單薄外衫,跪在風雪中那單薄的身子讓人看了心生憐惜,生怕她下一秒就昏倒在地。
仙賜渡嘴角勾出一個邪惡快意的笑。
第二天長命百歲趕到時,隻看到了雪人似的蘇挽歌,一時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要錢的砸在冰冷的雪地上。
兩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蘇挽歌從深雪裏挖了出來,一路哭著把蘇挽歌帶回將軍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安定將軍死了。
全朝嘩然,權勢滔天的安定將軍被皇帝罰了?皇帝沉寂多年終於要爭權了?
讓全朝百官更為訝然的是,安定將軍被抬回府後,居然什麼動靜都沒有鬧,而是全部放權,什麼也不管,安閑度日起來。
自那日後的幾個月裏,朝中各項事務機關被安度皇帝一頓整頓,大刀闊斧的進行新政。蘇挽歌在府中遛狗逗貓偷得浮生半日閑,全然不知群臣百官的焦慮,焦慮著到底該站安定將軍還是站在皇帝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