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嗎?”
天色還早,一陣敲門聲便傳到屋內。
陸沉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聽到一道清麗的問話聲。
他皺了皺眉頭,翻身下床,將屋門打開,卻看到一個容貌秀美,身形有致的少女站在門外。
“你,你就是陸沉?”少女一雙杏眼故意撇向別處,紅著臉輕聲問道。
“我就是陸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陸沉不知少女的來意,更奇怪她為何不敢看他,因此語氣有些生硬。
少女的臉色更紅,她幹脆用手捂住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先把衣……衣服穿上啊!”
少年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隻見到自己竟光著臂膀,下身也隻穿著一條短褲,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紅。
“抱歉,你稍等。”
陸沉飛也似的躥回屋子,還不忘用腳重重地關上房門。
少女看著陸沉慌張的模樣,嘴上也不由得帶上一絲笑意,但還是緊憋著沒有樂出聲來。
片刻之後,陸沉終於再次出現在屋門前,隻是身上的衣服還是很不整齊。
“咯咯。”少女看著陸沉尷尬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吧。”少女終於止住笑聲,對手足無措的陸沉說出來意,“內宗法旨,命你今日到雜役院報道。”
“雜役院?”陸沉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昨日掌門所說的話。
看來,果然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
盡管他通過了苦獄之試,具備了進入內宗的資格。但是對於宗門裏那些位高權重的之人來說,是進內宗修行還是進內宗作雜役,就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對於陸沉來說,什麼身份倒是不放在心上,隻是以雜役那低微的地位,怕是很難接觸到內宗至寶,天命塔。
想到這裏,陸沉的心情不免有些陰沉,但別無他法,也隻好默然著點了點頭。
少女看陸沉臉色變得不好,心中也猜測少年可能有些失望,也是,過了“苦獄”的天才,怎麼會被分到雜役院。
如此想來,少女便不再多話,隻是在前麵引路。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順著一條小路一直走向群山深處。
玄霄宗占據著很大一片山脈,幾百年來,內宗便深藏在這片深山之中。
盡管內外宗隻是一字之別,但所有人都清楚,對於玄霄宗而言,內宗才算是真正的宗門重地,內宗人才算真正的玄霄宗門人。
哪怕玄霄外宗的人數再多,也隻是為了供養內宗而存在。
半晌之後,兩人的麵前終於出現了一座寬廣的竹林,茂密的枝幹幾乎一根挨著一根生長,濃鬱的翠綠色將整片天地都染得生機勃勃。
少女率先在一片竹林前停下,從懷中舉起一塊精致的玉質令牌。
無形的波動開始在竹林中回蕩,不消片刻,陸沉便看到一條青石小路仿佛扭曲了空間般出現在兩人麵前。
少女看出陸沉的疑惑,便主動開口解釋道:“這是內宗的結界,如果沒有身份證明,便是修為再高也別想進的了內宗。等你今日報備之後,自然有人教你進宗之法。”
“多謝師姐。”陸沉點了點頭,禮貌地道了一聲謝。
“我可不算什麼師姐。”少女一邊在前麵領路,一邊回頭對著陸沉笑道,“我叫孟瑤,也是雜役院的弟子。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好。”
“那真是多謝師……你了。”少年的心思還放在旁邊的竹林上,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相對於雜役院,他更在意這個竹林結界。以他的見識,自然可以看出這結界的暗蘊的雄渾力量。因此他關心的是,若是他的身份被人識破,自己能不能順利地逃出這個囚籠?
“真是個木頭。”少女看陸沉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中也覺得此人無聊。於是她便不再說話,隻是一股勁地在前麵帶路。
然而,正在此時,陸沉卻突然撲了上來,一把將少女摁倒。
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陸沉狠狠撲在地上,身上摔得生疼。當時便惱怒起來,喝問道:“你幹什……”
然而,還不等少女說完,便看到一道銀光劃過頭頂,重重地劈在一旁的竹竿上。
那是一柄銀色的袖劍。
陸沉陰沉著臉,站起身子,冷冷地盯著一旁的密林。
“反應倒是挺快。”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三個男子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你就是通過苦獄的那個弟子?倒是有些本事。”為首的一個男子走上前來,冷冷地瞥了陸沉一眼,說道,“隻不過,在內宗裏你最好懂些規矩,明白嗎?”
陸沉不屑地撇了撇嘴,沒有應聲。
那男子隻以為陸沉被嚇住,便傲氣地一揮手,將遠處插在竹竿上的銀劍招回。
陸沉仔細地瞧了瞧那把銀色的袖劍,心中卻有些詫異。
修行界大致將修士法寶分為人階法器,地階靈器,天階仙器三階,每階又有上中下三等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