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跡部宅,跡部景吾去停車,然後看了眼凍得發抖的某深藍少女,讓她先回家添衣服,夏末深藍往別墅門口慢慢的過去,然後跡部家的上田管家親切的走過來問她要不要吃夜宵。
真的是不一樣的管家,明明都是管家,為什麼跡部家可以得到這麼一個親切和善的上田先生呢?夏末深藍眼神略顯落寞,也許隻有夏末家,就連管家也是居心叵測。
最後某人森森的無力了下,然後擺了擺手。
算了,已經餓得不餓了……
況且,穿著這身衣服,再加上好像餓了半天,貌似有點感冒發燒的症狀。
TAT……
大概是這具身體原來差不多已經死過一回,好像各項機能不太強大,有個風吹雲動的小問題就可以躺床上不動彈了。
就像現在。
明明從晚上出去到現在不過五六個小時的光景,夏末深藍已經連頭都不想抬起來了。
真是煩死人了嗷嗷……某女勉強對著管家擠出個笑容,然後晃來晃去的往樓上走去。
上到最後一階的時候的時候,夏末深藍輕輕地抓住了樓梯扶手,穩了□子笑了笑,邁步走進房間。
就算不舒服又怎樣呢,沒有人會知道的。
在夏末家這三年的無數個日夜,無論是發燒頭疼,還是胃疼的要命,終究沒有一個人會擔心。
哦,不是……
至少,還有小初。
夏末初。
那張時時刻刻明媚的笑臉,溫潤的似乎掩蓋了所有的陰霾。
夏末深藍曾經也猶豫過如果就和小初這樣一直生活在那個家,可是,現在那個想法已經不切實際。
有些事情,的確沒得選擇。
夏末深藍突然覺得頭很疼。
大概是開始發燒了,她打開房間門走進去,然後洗漱,最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睡一覺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
那麼多次都熬過來了。
夏末深藍捂住被子,打算開始自我催眠然,最後出一身汗把熱度退下去。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不知道數了多少隻羊,反而越數越清醒的深藍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愣了一下,某女突然想起來這間房子好像是自己和跡部大爺公用的。而現在……貌似自己一個人占了一張大床?
置跡部大爺於何地啊嗷嗷……
跡部大爺不會現在把她給丟出去吧?
某女捂著被子無限幽怨的想。
下一秒,被子被強行揭開,夏末深藍一張因為發燒而變得緋紅小臉從下麵露了出來。
跡部景吾沉下了臉。
某女顯然不認為跡部大爺是好人,因為夏末深藍現在正在別扭的拽住跡部大爺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哀叫:“我不是故意占一張床嗚,不要把我丟出去了。”
跡部景吾愣了一下。
夏末深藍看了眼跡部景吾呆愣住的神情,心裏覺得不妙,完了……人家女王都愣住了,自己得犯了多大的錯嗷嗷。
難道女王有潔癖不讓別人睡他的床?(女兒,乃從哪裏來這麼多詭異的想法==)
沉默。
“給本大爺躺好。”跡部景吾一聲不怎麼華麗的喊話結束了兩個人麵麵相覷的沉默場麵。
難道是要躺好了再收拾……??
夏末深藍疑惑地看著跡部大爺。
“躺好,本大爺去給你叫家庭醫生來看看,不行就上醫院。”
這回輪到夏末深藍愣住了,原來不是要趕出去麼?於是某女一顆玻璃心立刻森森的被感動的無以複加,登時兩眼放小星星之,跡部大爺是好人是好人。
當然,這表情看在另外一個人眼裏,立刻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跡部景吾皺皺眉頭:“不要用那麼不華麗的眼神看本大爺。”活像看到了盤子裏美味的烤鴨。
夏末深藍抬起眼皮疑惑的看了一眼跡部大爺,然後摸著腦袋躺回床上自發自動的把被子拉過來拽上。
家庭醫生總是很美好的存在,尤其是跡部家的醫生,某女才在床上懨懨的滾了沒多久,跡部景吾就帶著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
大概是發燒的熱度有點高,夏末深藍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意識裏麵貌似自己暈暈的打開了那隻很友好的伸過來要幫她蓋被子的手然後極其不爽的嘟囔:“沒看見我正發燒麼,熱死了……”
然後家裏就寂靜了……
醫生似乎很快開了藥,然後房門又被關好。
嗚嗚……也不留個人看下病人,萬一燒暈過去怎麼辦,夏末深藍自怨自艾了半天,然後淡定的翻了個白眼,捂住被子埋住臉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