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深藍討厭空蕩蕩的屋子,總感覺世界上沒人了一樣。
沒有吃晚飯,她在偌大的別墅裏晃了兩圈,然後慢慢沿著樓梯走上樓。
以前的那個世界也是這樣,空落落的讓人覺得無處可逃。
走上樓,少女換了件厚實的棉衣,然後過上了蘇格蘭大方格的毛圍巾,帶上寬邊帽,遮住了前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日本對孩子的行為管理一直很鬆,尤其是已經十七左右的少年少女,晚歸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夜幕獨特的黑色彌漫開來。
每個夜晚都是一天最美好的時候。這個時候,可以有更多的安靜,更多的閑適,更多的空間。
更多的……仇恨。
少女和管家道了晚安,然後走了出去。
夏末深藍再次從別墅裏晃了出去。(旁白:乃個不安分的娃娃)
日本的夜晚和中國的夜晚其實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夏末深藍走過幾條大街,然後慢慢的走到市中心最大的一間PUB裏。
Poison。
算算看來,這也算是深藍在日本唯一的產業,全部的家當了。一直積攢積攢,到現在,總算也有了自己的一點依靠。
夏末深藍帶好了帽子,然後輕輕推門走進去。
另一個世界。
夏末深藍推開了欲走上來的服務生和搭訕者,徑自走到最高層的辦公室門前。
樓層中鋪著白色的羊毛地毯。
純白的沒有瑕疵,夏末深藍幾乎是在一瞬間眯了眯眼睛。然後想起那一身白色的婚紗。
那麼美麗的婚禮。
突然間,就笑彎了眉角。
其實一切的一切都並不是真實,不是嗎?
電梯門慢慢的打開,走出來的麗人揉了揉眉角,向著總裁辦公室走過來,然後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
“哦?阿深你終於來了。”
聲音好聽,眼角都含著笑意。
夏末深藍揮揮爪子,彎起嘴角,叫那個熟悉到極點的名字:“RAIY,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了。
“我還以為你不是嫁人是禁足了呢,”RAIY調侃著,順著深藍的腳步走進辦公室。
“和禁足真的沒啥差別,難過的要死。”夏末深藍在辦公桌前坐下,熟悉的拿過一邊的資料。
“那是少女你不會享受生活。”對麵的大美人撇撇嘴,丟了平時略有強悍的表象,大大咧咧的在對麵坐下來。
深藍笑了一下,然後抿抿嘴角拿過旁邊的杯子:“那你怎麼還沒跟莫蒂去過二人生活?”
聽了少女的話,對麵的麗人一臉誇張的哀怨表情:“嗚嗚,人家明明是為了幫你管這家店,誰知道你嗚嗚……”
深藍撫了撫眉,然後露出笑容:“聽說經常變臉容易長皺紋哦……”
對麵的RAIY立即正了臉色。
夏末深藍笑得不亦樂乎。
“呐呐,RAIY,真的謝謝你了。”少女放好了資料,眯起眼睛,帶著滿臉的笑意看著對麵的麗人。
RAIY愣了一下,然後也笑開:“阿深,你真的應該這樣笑的。”而不是隻是無所謂的勾起嘴角。
夏末深藍無所謂的合上了抽屜,然後換上一件外衣,熟練無比的上了濃妝。
笑容啊,有什麼不同呢?
“那些人活動頻繁嗎?”穿上坡跟馬靴,少女笑容不含暖意。
RAIY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笑道:“不,最近並沒有任何商業活動,不過和幸村財團的聯姻計劃卻已經有了初步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