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肖鎮的支撐,夏雪的身子癱軟撲地,瘋狂的喘息著,大量湧入肺裏的涼氣,讓幾近昏厥的夏雪不住的咳嗽著,聲音沙啞。
“咳咳、、、、、、”
缺氧加上劇烈的咳嗽,夏雪的大腦渾渾噩噩,耳朵裏也傳來一些轟鳴的聲音,漸漸的,昏睡過去。
死寂夜裏,很少有人路過,清冷朦膿的月光傾灑在夏雪的身上,陣陣冷風刮起殞落的葉子,飄灑在夏雪的身上,此刻,這個女孩毫無生機,就如同消逝在這個夜裏的枯葉。
深夜,空氣驟降,冷風肆意欺淩著夏雪瘦弱的身軀,冰冷的水泥地也貪婪的吮吸著夏雪殘餘的溫度。身體的冰冷,讓夏雪不住的蜷縮著身軀,一絲意識慢慢的恢複。
夏雪雙手撐地,支撐著癱軟的身子,緩緩坐起。窒息的感覺還未消褪,撕扯著她脆弱的已經傷痕累累的神經,空靈的眼睛四下張望著,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自己,心跳加劇,身子也瑟瑟發抖。也不清楚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或者二者兼有。
夏雪撐著牆壁、欄杆,步履蹣跚,走到宿舍。依靠在門前,推了推,門未開。她們已經入睡了吧?
夏雪拿出手機撥通了薇姿的電話,因為此時宿舍就隻有薇姿的手機沒關,並且是振動模式,這似乎是薇姿的一個習慣,仿佛一直在等著一個人。
電話裏傳來薇姿細小的聲音“夏雪,你在哪兒,有事?”
夏雪長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得張大了嘴巴試了又試,依舊無效。情急之下,夏雪輕聲的敲打著宿舍的門,期望薇姿能夠聽到。
“喂,喂,夏雪你是不是在外麵,如果是走到窗口,確定是你我就開門。”
夏雪磕磕碰碰的來到窗前,借助月光薇姿看清了夏雪的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有些搖晃的身子,驚得薇姿半響沒有反映過來。
急急忙忙的打開宿舍門,扶著夏雪癱軟冰冷的身子,將夏雪安放到床上,輕聲問“你怎麼了?”
夏雪長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微微的晃晃自己無力的手,又指了指嘴巴。薇姿以為夏雪感冒了,不能發出聲音。便找來感冒藥,強迫夏雪喝下去,又逼著夏雪喝完一整杯的熱水,感覺夏雪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才罷手。
望著睡去的薇姿,夏雪的眼淚不住的滑落下來,她不怪薇姿,始作俑者不是薇姿,薇姿也是受害者,隻是自己再也不能幫薇姿,想著想著,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滾落、、、、、、
次日夏雪早起,發現鏡子裏自己的脖子上有兩條青痕,那是昨晚留下的痕跡。夏雪有些慌張的扯過薇姿的圍巾,繞在自己的脖子上,看著夏雪的舉動,薇姿隻是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牽著夏雪的手去往教學區。
“你怎麼了?”看著裹著嚴嚴實實的夏雪,課堂上王寅遞過去一個紙條。
夏雪有些欲言又止,最終落筆,“感冒了,別擔心。”
王寅接過紙條望著夏雪,疑惑爬上心頭。夏雪最討厭圍巾,從來不戴。況且,夏雪的體質不會輕易生病,怎麼會嚴重到說不話。
王寅偷偷的注視著夏雪的舉動,知道看到夏雪遇見肖鎮擔驚慌張的神色,王寅瞬間明白了,眼裏的怒火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