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莫名其妙的叫出教室後,我壓根就沒有把事情往昨天傍晚火拚的事情上想,還以為就是犯了一點小錯。當我走進校長辦公室,看到我們爨城少爺幫的骨幹分子都在時,頓時就恍恍惚惚的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果然,當校長淩厲的掃視了我們一眼之後,見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就冷冷的問道:“張全同學是你們打傷的吧!”
見我們誰都不回答,校長就拉長了臉,用極其低沉的聲音把事情的嚴重性,給我們緩緩的道來。
張全被我們打傷之後,被一名路過的大人送入了爨城醫院,經過醫生的初步檢查,認為情況非常的嚴重,很有可能成為一個植物人。對於植物人是什麼病,當時的我壓根就不明白?隻是有一個清晰的想法,這回禍怕是闖大了,回家少不了又要挨老爹一頓毒打。
而事情的嚴重性,遠遠不是我們這些小孩子所能想得到的,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人氣勢洶洶的一腳踹開校長辦公室的門,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把打傷我兒子的人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狗屁這校長馬上滾蛋。”那男人凶狠很的拍著桌子叫道。
“老張,咱有事說事,你先別上火……”
“你少跟老子來這一套,老子今天不管那些人有什麼背景,你隻要把他們給交出來,校長這個位置你繼續幹,否則你信不信,老子立馬就讓你回家養豬去。”那男人粗暴的咆哮一聲,把校長的話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校長惺惺的賠笑幾聲,從他那尷尬的表情裏,說明這個男人,他得罪不起。在那個男人虎視眈眈的威逼之下,校長頓時膽怯的瞟了一眼我們,我們一群人瞬間就被嚇得臉都發白了。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那男人就氣哼哼的一把揪住我堂哥爨青峰的衣領,厲聲的質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帶人打傷我兒子的爨城少爺,快說……你膽敢說一句假話,老子保管廢掉你小子的雙腳。”
我堂哥當時就被嚇得支支吾吾的說不利索話了,校長一看情況不對,就急忙起身前來勸架。
“老張,他……他不是……他們是我叫來了解家庭情況的學生,跟他們沒關係。”
聽了校長的話,那個叫老張的人,這才凶狠很把我堂哥推朝了一邊,隨即又氣哼哼的叫道:“那些爨城少爺在哪?今天……老子要廢了他們,老子不管他們是什麼背景,今天這事就沒完了。”
那個老張衝著校長又是一陣叫囂之後,就一腳踢翻了一個凳子,走出校長辦公室,準備直接到教室裏找我們去了。校長嚇得臉色煞白,等那個老張走遠了之後,就趕緊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具體給誰我就不知道了。隻聽校長急促而又恐懼的說道:“老張到學校裏找人了,你趕緊到學校來,來晚了恐怕就要出大事情了。”
校長掛了電話之後,就叫一個女老師把我們一幫人領到她家去暫時避避風頭。
對於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的我們而言,這一次確實被嚇得不輕,齊刷刷的躲在那位老師家,大氣都不敢出,往日裏的囂張跋扈,早就已經被嚇得飛出九霄雲外了。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才有消息傳來,說那個老張終於走了,頓時我們一群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當時天真的我,以為事情就這樣子過了,卻沒想到這才剛剛開始。
中午吃過午飯後,我們就被校方給限製行動了,在學校大門口站著兩個保安以及學校教導主任。而在學校大門外則出現了兩幫人,一幫是那個老張叫來的人,而另一幫則是我們爨城的人,估計是聞聲趕來保護我們的。當時看那陣仗,大有一觸即發的感覺。一幫人想進入學校來找我們算賬,而另一幫人則死死的守住校門不讓他們進入,就這樣相持不下好幾個小時,最後,我們一幫爨城少爺,被叫到學校的操場上寫保證書。
就當時那狀況,誰敢說個‘不’字,若在平時,門都沒有。一大群身穿西裝的人黑壓壓的趴在地上寫保證書,頓時引來了全校同學的一陣嘲笑與觀望,當時的我們,難得的臉臊紅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