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俊見說來說去,這劉總也不答應,便又給劉總出主意,說她還認識一個律師呢,叫趙春兒……
關媽媽以前老囑咐薑曄,別輕易得罪人,土坷垃也能絆倒人呢。薑曄就沒聽話過。
從律協出來,薑曄這個鬱悶呐。
作為一個好律師,薑曄是如此珍視自己的職業榮譽,卻還是難免被人誣告。再看看這個柴翠花吧,你聽聽她趾高氣揚地說的那些蠢話,她也配!真他母親的!
大濤濤開解道:“得了,你也不想想,你多遭人恨呢?你一個案子的收費,就是人家翠花兒還是翠芬兒的,幹好幾年的。你還不許人家背後使使小壞啊?”
“你說的也是。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她。她一個爛律師,居然敢如此對我說話!這是天大的侮辱!”
更侮辱的事情還在後麵呢。大年三十的上午,律協又給薑曄打電話,讓她本人去律協取通知。
薑曄便去了。
律協已經放假了,隻有一個工作人員還在留守。薑曄從她手裏拿過通知,原來是律協對她的處分決定下來了。
薑曄還好奇呢,她倒要看看,她本無過錯,律協究竟是以什麼理由來處分她的。
不愧是柴翠花,那水平,簡直衝破天際了。並未依據任何法律、法規,也不依據客觀事實,全篇僅僅采用了投訴人劉天岑所述……柴大律,劉天岑是你爺爺呀?你那麼聽他話。
薑曄看完,正在又好笑又好氣呢,劉天岑打電話來了,說道:“薑律師,看到了吧?不是我拱您火兒呀,真的,我隻花了一萬塊,就給您弄了一個處分,真是太便宜了。”
薑曄壓住了火兒,盡量用輕鬆的口氣笑道:“知道,他們就是這麼賤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劉天岑又說道:“薑律師,我求求您了,我也知道您的性格,我本身來講,我也不想搞事情,不想把事情給搞大了。這樣,您去法院撤訴、解封,我呢,我負責把這處分給您弄沒了,咱們兩不相欠,您看如何?”
薑曄冷笑道:“劉總,這律協是您家開的呀?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太可惜了,我可不是他們。這處分,您還是留著吧,留著寒磣那些人。”
掛斷劉天岑的電話,薑曄又對律協的那個工作人員說道:“我拿走了,這個混蛋決定。你千萬別忘了跟柴律師學我這句話。拜托。”
薑曄雖然表現得大義凜然,內心裏卻是義憤填膺。真夠混蛋的。這些人,這些事兒。
回到家,薑曄上廁所的工夫,關媽媽就看到這個處分決定了。她老人家雖然不懂法律,可是這決定裏麵,它也沒提法律呀!關媽媽一邊看一邊罵,說:“什麼狗屁不通的文章啊,你編也編得像話點兒……”
薑曄心煩,跟老媽嚷嚷:“您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著瞎摻和!”
這個年過的。某些人可真夠缺德的,偏偏挑這麼個時候惡心人。
年初二,關媽媽帶著外孫去了姑姑家,薑曄呢,送走這一老一小,自己就直接去了機場,飛去杭州。到了杭州,都已經晚上了,薑曄也沒吃飯,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很早她就醒來了,拉開窗簾一看,哇,好一個銀白的世界!原來,外麵竟然下了一夜的雪。
薑曄趕緊穿上衣服,臉都沒洗,就直奔了西湖。她要第一個踩踩那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