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麵上看,莊蓋子是在調停著說話,但是,實際是在嚇唬著說大話,就是想鎮住餘浩他們。
景無限雖然沒有經曆過農村的生活,更沒有接觸過村民。但是,他還真不是嚇大的,更不是見好就收的人。
當莊蓋子還在說話的時候,他已經站到了地上。
“我們並不是要摻和你們村子的任何事情,三葉得上這種怪病需要救治,這是誰都清楚的事情。你們沒有能力治療不說,竟然還私自勒押人,你們應該知道這是在耽誤救治,是在犯罪……”
“放屁,我們怎麼做是我們的事情,那能掄上你們來橫插一杠。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們不碼上離開,我還真要犯罪了。”
駝背中年人吼叫著打斷景無限的說話,直接喊出了警告的話語。
嗨嗨!一聲冷笑。
上前一步的景無限,很認真,又非常詫異地瞅著駝背中年人。
“我知道你不怕犯罪,更不把法律當一回事,但是,我再認真的告訴你一句。有些事情,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應該是人家三葉說了算。”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指了一下躲在嶽如霜身後的三葉。
“你滾開,都是你教唆的。”
憤然揮臂的駝背中年人,差一點一巴掌扇在了景無限的臉上。
被沈汝強行拉著退後的景無限,已經是狂怒著攥緊了拳頭。那憤恨的表情,似乎要開始打架了一樣。
“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破事和你想的那些心思,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嘛!你還在這裏耀武揚威什麼?”
站到駝背中年人麵前的沈汝,非常輕聲,卻又是大大方方地一句說話之後,轉身盯住了莊蓋子。
“你身為一村的長者,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考慮受害者的感受。卻一同隱瞞實情,打著如意算盤,妖言惑眾著讓全村子的人不能正常生活,難道就不怕這事被傳揚出去,而招來更大的麻煩嘛!”
他的說話一直是心平氣和,卻又帶著威脅的意思。
在農村處理這樣的事情,沈汝還是有經驗,也有辦法的。他既不激怒,也不讓步,還要帶著恐嚇的言辭,就是要莊蓋子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沈汝在麵對這樣的事情時,與景無限完全是兩種風格。始終保持著冷靜和不鬧事的原則,當然,毫不畏懼的樣子,也就盡力彰顯了出來。這讓莊蓋子非常的驚訝,而且還感覺到了懼怕。
他站成了側身,很小心地剛要開口的瞬間。
“別管那麼多,就一個辦法,讓他們立刻走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們村的人更不會坐視不管。”
駝背中年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莊蓋子,前半句話似乎是說給莊蓋子聽,而後半句後,完全是說給沈汝聽的。
“我們離開莊窪村這是肯定的,而且,我們也沒有打算多停留一天。但是,三葉的病需要正確治療,這是誰也不能耽誤和阻撓的事實。”
沈汝毫不示弱,很堅定地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又是一聲大喊,駝背中年人用力支起了腰身,脖子上的青筋,在他直腰的瞬間,暴突了出來。
“我們不想幹什麼,就是要完全治療好三葉的病。”
一字一頓非常堅定的說著,沈汝再次瞅了一眼莊蓋子,想讓他說一句公道話。但是,莊蓋子卻是向後一退,好像沒有一絲要管的舉動。
“三葉的病我們會治療,而且,這是我們村子之內的事情,用不著你們來插手。如果,你們還要阻撓的話,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駝背中年人再次開始了要挾。
“就你們那樣的治療除了加重病情,能治好三葉嘛!”
這一次,沈汝是提高了嗓門,帶著怒氣地喊說了一句。
“好啊!既然你們不聽我的勸說,那我還真是要讓你們看看莊窪村到底是誰說了算。讓你們輕鬆地走出村子,你們反而要給臉不要臉,我讓你們等著。”
一邊喊說,一邊轉身疾走的駝背中年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屋門外。
慢慢回身站定的沈汝,再次盯住了莊蓋子的臉龐。但是,看到的卻是他嘲笑著的表情了。
沉悶和焦慮瞬間籠罩了整個屋子,景無限和嶽如霜驚愕對視的時候,三葉偷偷地拉了一把嶽如霜,卻又指了指莊蓋子站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