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翹的墓還在嗎?”老村莊聞聲搖了搖頭。
“還在後山呢!不過說來也怪,就在前一段時間,我路過後山,看著個人,在連翹的墳前哭的泣不成聲,我心想都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一個人來,都成了荒墳了,心裏一好奇就靠上去了。”
虞小樓好似被這個故事吸引到了似的,他湊了過去,眼睛瞪圓了,聚精會神的等著老村長接著往下講。
“我這一靠上去,發現在連翹墳前的是個老頭,看著比我年紀小點兒,但也是個老人了,老人的臉都扭曲了,一個勁兒的在墳前邊哭邊念叨,好像是說‘對不起你’之類的。唉....我猜這人就是當年走的那個水賊吧。”
老村長歎了口氣,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然後站起來身子,朝著門外走去,虞小樓也戰起身送了兩步,到門邊的時候,老村長停下了步子。
“別送了,這地方你們就住著,要是水賊來了,我們村裏肯定把你們就交給他們。”老村長臉色鐵青,他可是當真的。
“行!”虞小樓暫且答應下來,若是不答應,把他和甘景豹趕出去,二人才是更加的危險,倒不如先暫且躲在這裏。
“這個地方,再也經不起水賊的屠戮了。”老村長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去了。
虞小樓關上了房門,然後自己也躺回了另一張床上,他也想好好休息了,隻是這一天還沒到中午呢,怎麼也睡不著。虞小樓聽完老村長這個故事,心裏正是百感交集,恰好他也是心有佳人,欲見難見。他臥在床上,心中隻想著吳晴是否也會這般的想著他。可是甘景豹卻無聊的緊,便找虞小樓搭起話來。
“咱們在這兒躲到晚上,晚上找艘小漁船,趁著夜色就走。江麵上都是些小角色,我一個人就能拿下。我猜鐵索和插千也該回水寨了,他們帶著人一接應,咱們就回去了。火頭你不用怕!”
虞小樓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甘景豹是真的樂天,都被人逼到了這份兒上,心裏還是不慌不忙的。
“不過水香和我大哥的仇!我都要算在甘景虎和翻垛的腦袋上!不親手殺他了他倆我誓不為人!”甘景豹說罷用手朝著床板砸去,發出一聲響聲來,就差把這床板給砸個洞出來。
“你丫動靜小點兒!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水賊!咱倆是做生意的,我是掌櫃,你是夥計,記著沒!”虞小樓趕緊製止了他。
甘景豹有些不服氣的看著虞小樓,但還是安靜的躺了回去,撇著腦袋看也不看虞小樓,隻是自己透過那扇破窗,望著窗外。
“如今是手無半點兵刃,可惜了我的兩把精鋼細刃刀。”甘景豹歎了口氣。
“你腰上的鈴鐺寶貝多了,要那破刀幹嘛。”虞小樓躺在床上反駁著。
“鈴鐺是大哥死前交給我的,他一定要我保管好,卻沒告訴我這鈴鐺這麼厲害。我平日裏帶著他,也沒察覺出來。”甘景豹說著話,把鈴鐺舉在手裏端詳著。
“拿來給我瞧瞧。”虞小樓說罷伸出手去,甘景豹小心翼翼的把鈴鐺放在虞小樓的手裏,生怕掉在地上又爆發出那要人命的動靜來。
虞小樓好生接下,放在手裏端詳著,這鈴鐺有核桃大小,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看著應該有些年頭了,上麵雕著的花紋都有些被磨平了。虞小樓手順著鈴鐺,一點點的順著紋路摸過去,覺著紋路有些奇怪,不像是一般的雕紋,好像是個字似的,而且兩個鈴鐺上的字還不一樣。
“興......霸......”虞小樓一邊摸著一邊念出了聲。
甘景豹聽著虞小樓口中念出的倆字,整個人一下就躥了起來,他搶過了鈴鐺,也照著虞小樓的樣子摸去,上麵的確是有字,他細細摸去,果然是興霸二字。虞小樓還未反應過來,但是看著甘景豹的臉,總覺著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哈哈哈哈哈!他甘景虎費盡心思也是枉然!”甘景豹大笑起來,轉過頭看向了一臉茫然的虞小樓。
“傳說采水帆上一旦迎風而起,便要發出海嘯般的動靜來,震人心魄,讓人頭疼欲裂,毫無還手之力,可誰也沒見過。”虞小樓這一聽便恍然大悟。
這兩顆鈴鐺才是采水帆神奇之處,這兩顆鈴鐺必然是掛在采水帆上的,采水帆隻是塊布,這兩顆鈴鐺才是寶貝,這正是那甘家先祖甘寧甘興霸的傳家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