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暗的地牢裏,醒過來的虞小樓意識到中華飯店有可能為了自保,會囚禁他,囚禁那些女人直到他們死去為止,他加進了步子跑回到那些牢房去,他又餓又渴,連走路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他走到牢房前。
那些女人看著麵色蒼白的虞小樓,先向後退了幾步,看他倒在牢房前,次啊緩緩靠了過去,虞小樓這才看清,她們的臉色,也慘白的好似死人似的。
“幾天沒人給你們送飯了?”虞小樓手抓著牢房,聲音微弱,閉起眼睛問著眼前的女人。
“算上今天,三天了!”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是虞小樓聽著她的回答,心好像掉進了冰窟似的。
三天,虞小樓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中華飯店要把這些女人餓死在牢房裏。隻要他出不去,就連和他做好了交易的錢一真,也會翻臉不認人,轉過頭來對付他,他必須要找路出去,而且要立馬出去,否則不但會餓死在這牢房裏,就算出去了,到時候中華飯店打點好了一切,無法扳倒他們,錢一真也會追殺自己。
想到這些,虞小樓虛弱的身子好像又有了些力氣,他勉強站起身子,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他靠著牢牆一步步的挪著,他要再找一遍,出路一定在其中的一條死路上,隻是他還不夠聰明,沒法發現出口。
那種告別了虞小樓及年之久,放佛是上輩子似的,在千門地宮絕望卻又不甘心的感覺又朝他襲來,他知道這一次他已經有了更多的本事,更機敏的頭腦,比起上一次在千門地宮,他已經不一樣了,他不是那個再要爬在地上,涕泗橫流,為了活命而不知所措的少年了。
牢房外麵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有屠佛師父,有塗宴樓,有吳晴,他一定能出去。虞小樓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樣的話,好像這是他所有的力氣的來源,他又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遍整個牢房。
結果卻和他昏睡幾天前一樣,全是死路,找不到一絲絲出口的跡象。
虞小樓絕望的躺在地上,他覺著肯定是他哪裏沒注意到,這不可能是個沉在地下的牢房,一定有出路和進路。
他躺在地上,才注意到這是他先前昏睡的地方,他慢慢爬起身子,靠著那麵牆,渾身使不出一點勁兒來,他覺得他的雙腿發涼,冷風好像吹過了他的身子,饑餓和疲憊不停的襲來,就好像他剛蘇醒時那樣。
與西歐阿裏微微閉著眼睛,突然他坐直了身子,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爆發出一陣大笑出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我虞小樓絕不可能死在這裏!”
虞小樓終於想到了,這裏不可能會有通向地麵的階梯,也不會有暗門,因為這裏壓根不是地牢。
這裏是牢房,卻不是地牢,它壓根就不建在地下!
虞小樓這才回想起了,當日他尋找陳升,險些要走到頂樓的時候,那經理突然出現喝住他,還有前廳的門房鑰匙隻配到了五樓,可是從麵看去這裏絕不止五層。
無數的細節不斷的湧現在虞小樓的腦袋裏,這牢房,壓根就是建在了中華飯店的頂層,它隔絕起來,故意造成了這般陰濕潮冷的假象,讓人以為它是建在地下的牢房,實際上就在頂層。
而暴露了一切的,讓虞小樓察覺到了這一點的,正是這一股從他腿下吹過的寒風,若是在地下,風怎麼會從腳底刮過!
虞小樓摸了摸腳下的地板,不是再是石磚了,而是一種塗著油膩材料的木板,好像打了蠟似的,他摸了摸,似乎找不到縫隙,此刻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等不及再尋找什麼暗門的機關。
他費勁了力氣站起身來,就站在那一塊木板之上,虞小樓把剩下的全身力氣都使了出來,縱身一躍,使出個輕功來,一下就砸穿了木板,整個人掉了下去。
虞小樓使出的這一招,正是輕功裏另辟蹊徑的一式,叫做千斤墜,這是個特殊的功法,輕功使出來都是身輕如燕,千斤墜卻是下盤穩如磐石,乃是步法上的功夫,一時間渾身的勁力都用在下盤,練成了猶如磐石,雷打不動。
雖然虞小樓功力未及,但是也足以破開這一扇破木門。
虞小樓從木門墜下去,一下子摔在了樓梯上,他緩緩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他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