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聽說你賭贏了金老大?”開門的下人打趣的問著,這幾日塗宴樓門前總是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自然也聽說了虞小樓的事情。
“運氣好運氣好!”虞小樓才懶得解釋。
“你小子現在是聲名鵲起,什麼時候給我露兩手啊?”
“我這不還得送藥膳呢嗎,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回頭吳大小姐不樂意了,你倆不得跟著我挨罵啊!”
虞小樓搬出了吳晴當擋箭牌,那兩個人下人也就不做聲,讓他趕緊送過去得了。
吳晴吃了好些天摻了虞小樓精血的藥膳,氣色身子也明顯的變好了,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雖然還是不能出門,但是有事沒事還是願意在自家的後院裏散散步,方才虞小樓和下人之間的對話都被他聽得清清楚楚,她回到庭院裏的小亭下,等著虞小樓把藥膳送來,她今天覺得身子還不錯,房裏帶著也怪悶的,想在這小院裏用膳。
虞小樓到了這庭院裏,四處望望,看見了吳晴正坐著呢,趕緊把藥膳端了過去,然後把那碗藥膳往石桌上一放,然後揭開了蓋子。
“銀杏桂花圓子湯!味道就是這個!”虞小樓豎了豎大拇指,又惹得吳晴笑了。
吳晴心想著不能笑,她要逗一逗虞小樓,便收齊了笑容。可是虞小樓覺著她不笑的時候,卻也有另一般美,總之他橫看豎看,這吳晴都是個美人,怎麼也看不夠。
“誰叫你搬我出來當擋箭牌的?”吳晴故作生氣的問道虞小樓。
“這哪叫拿你當擋箭牌呀,我的小祖宗,要是跟那倆絮叨起來,你這湯都能給凍起來,你看看這天,要趁熱著吃,不是我別人絕對送不到!”
吳晴還是沒繃住,虞小樓這種北平滑裏滑頭,說話帶卷兒的口音還是弄笑了她,讓她覺得十分有趣。她沒見過像虞小樓這樣的人,那些謙謙君子她見得多了,他們知書達理,滿腹的誌氣,虞小樓和他們天差地別,但是虞小樓卻也不像那些普通老百姓,本本分分的活著,守規矩,知身份,她沒見過一個像虞小樓這種地位的人,卻敢扯著嗓子罵屠佛是死禿瓢。
她嚐想虞小樓到底是什麼人呢,他是流氓地痞嗎,看起來像是,但是他好像又沒那麼壞的,但是他也算不上是好人,油腔滑調的一點也不老實。
“好吃吧!”虞小樓盯著吳晴吃下一口這銀杏桂花圓子湯,趕緊問起她,這一碗是虞小樓做的,若是能得到吳晴的肯定,他自然要開心上幾天。
吳晴嘴裏的湯還沒咽下去,點了點頭,看她滿臉喜悅的樣子,虞小樓就差跳起來了,可是他表情卻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最近名氣好像很大呀,你做什麼事了啊?”吳晴問起虞小樓,他也聽著這幾日下人也時不時議論起虞小樓,也不知道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做了什麼出名的大事。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你可別信他們說的,我這都要愁死了!我也是走了狗屎運,賭贏了那個叫金不渙的老頭,結果就這這麼一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那麼多的賭鬼,硬要讓我教他們。”虞小樓一臉的愁苦,一個勁兒的抱怨著。
他想想還是不要把全部的實情告訴吳晴的好,像她這樣養尊處優,不沾人間穢土的女孩子,知道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幹嘛呢。
“你說的這個金不渙我聽過,好像是逢賭必贏,你能贏他,你是不是也經常賭錢啊?”吳晴有些不高興了,吳晴覺得賭錢是惡行,她也從書裏看得不少先人因為賭而導致家破人亡的例子。
“哎喲,我哪兒會賭錢啊,我那是逼不得已才跟金老頭那個老人精賭,那是為了救命,走那麼一回狗屎運才贏了他。再說了,我欠著禿瓢一千多大洋呢,哪來的錢賭。”
虞小樓一個勁兒的解釋著,吳晴想想倒也是,她也聽說了虞小樓欠著屠佛很多錢,他是沒工錢的,做什麼活都是還債。可是像虞小樓這麼個人,怎麼會欠下屠佛那麼多錢呢,吳晴又好奇了,她覺得虞小樓渾身都是故事,是她這種深閨大院的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故事。
“以前也沒問過你,你為什麼會欠屠佛叔叔那麼多錢?”
“這事兒說來就太長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啊!”虞小樓的確不知道給吳晴該從何說起,從他被賣給屠佛說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