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奪門(2 / 3)

那一丈青和病蟲兒二人看蕭書祺這般炫技,也一時技癢,各自使出看家的輕功,從那閣樓躍下,虞小樓看傻了眼,卻不知該如何,自個兒僅有的絕活,到了這兒卻成了人人都會的本事。

他們三人都使出了輕功,虞小樓若是老老實實從這樓梯跑下去,自己也覺得有些丟人,虞小樓想了想,若不使出個三招兩式,豈不是又要被病蟲兒恥笑了。虞小樓也蹬憑欄而起,使出的是什麼招式,他自己也不清楚,隻覺得記憶裏,那本《神行百變》上有這麼一招罷了。

可是虞小樓忘了,他一向是起身容易,卻不會落地。越是靠近地麵,虞小樓越難以保持身體平衡,到了離地約有一人之高的時候,虞小樓徹底控製不住身子,沉沉的砸在了地上。

“喲!虞小弟弟這招狗吃屎,師承哪一家呀?”一丈青捂著嘴調笑著虞小樓,虞小樓紅著臉趕緊站起身來,連身上的土都沒來及拍去,隻是假裝聽不到,跟上了蕭書祺。

病蟲兒和一丈青看不出,可是蕭書祺卻看得出來,虞小樓這一招和失傳的梯雲縱有幾分相似,不過這梯雲縱早已失傳,隻有那《神行百變》上才有僅有的記載。蕭書祺心裏暗暗吃驚,虞小樓打從第一關開始,便屢出奇招,如今又會這《神行百變》上才有的招式,這人也絕不可以小覷。

四人走到這乾卦位上,此處擺放的正是個棋台,這棋台上擺著一棋局,在場的四人裏,除了那蕭書祺,無一人會下棋。蕭書祺看著這棋局,竟然麵露出難色來,他緩緩坐下,手執白子,那棋子在指間來回旋轉,卻遲遲沒有下子。

“這個世上,還有蕭公子都破不了的棋局?”病蟲兒試探般的問道。

“這棋局乍看之下不難解,可是裏麵卻藏著一個四劫,若是察覺不到便滿盤皆輸,解這棋,若是執白子用我中華棋術不行,非得用那日本國日蓮和尚所創的‘十厄勢’方可能解,若是執黑子,又需要用我中話古譜‘演武圖’方可,在下略通‘十厄勢’,所以執這白子,但畢竟是日本棋術,在下一時半會兒也回憶不起罷了。”蕭書祺微微笑道,其餘的三人哪裏懂這些東西,隻能等著蕭書祺解開棋局。

蕭書祺隻是稍稍想了片刻,便白子落定,那白子才落定片刻,卻如嵌在了棋盤之上似的,發出一聲機關的悶響,棋台竟然分開成了兩半,露出個黑色的鐵門來,任憑蕭書祺怎麼鼓搗,這鐵門都紋絲不動。

“看樣子的確是時間不到,暗門不會開。”蕭書祺點點頭。

“總不能把暗門跟這兒暴露著吧,萬一讓人撿了便宜呢!”虞小樓開了口,蕭書祺也覺得這虞小樓說的有理,他們費力找的,總不能讓杜岑和青衣人撿了現成。他撤回那枚白子,這棋台卻又合攏在一起,蓋住了那扇暗門。

“好!既然有了開始,自然就好找了,我們再找三扇!”蕭書祺信心滿滿,顯然解開這棋局和荷塘之謎讓他十分得意。

虞小樓倒是也吃驚這蕭書祺竟當真是個正人君子,這荷塘是他破解,棋局也是他破解,這暗門也算得他一個人找到,自己已經有了進地宮的路,卻還賣力為其餘三人找暗門,虞小樓對這蕭書祺的敬意,倒是平添了三分。

“列為,這棋局其實還暗含了一個信息,便是這四劫。四劫即四凶,乃猙、獰、檮杌、窮奇四獸,四凶之首便是凶星白虎,便是西麵的坎卦。很有可能也是個暗門!”

虞小樓聽得雲裏霧裏,心裏暗自慶幸跟著蕭書祺等人,若是憑他自己,十個百個虞小樓也是破解不了的。

西麵的坎卦位布置著花壇,裏麵花草叢生,虞小樓乍一眼看去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大分別,反正這花花草草的在他眼裏本就都是一物。蕭書祺望著這一花壇,攤了攤手,搖搖頭,這倒也不是他的強項,不過他倒看向了病蟲兒。

藥毒本就一家,識百草自然是病蟲兒的絕活了。

病蟲兒當機立斷,也不假思索,隻是一眼掃去,便伸手拔下一株不起眼的草,握在了手中。倒也奇怪,這株草一被拔起,那周圍的花也開始凋謝了,不出片刻,便花瓣凋零,成了枯枝爛葉。少了茂盛的花草掩飾,這花壇才露出真麵目來,花草之下竟然藏著與那棋台下一般的一扇鐵門,若不是花草凋零,是絕對不可能察覺到的。

“這一株叫活佛草,長得像雜草,但實際卻是天下最神奇的草,這草貌不驚人,但卻能養活周圍的花花草草,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拔了它,周圍的花草也就會枯萎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