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樓與白靖走在這病蟲兒和一丈青的後麵,二人並肩走著,也不知為何,在這群人中,虞小樓倒是更信得過蕭書祺,便撇過頭去問去。
“這第一關考驗到底是什麼啊?”
“啊?虞兄弟都順利通過了,還沒想到嗎?”蕭書祺訝異道,虞小樓慚愧的點了點頭,蕭書祺無奈的笑了笑。
“這第一關考驗就是那雪貂皮啊!”
虞小樓眨了眨眼,他壓根沒明白什麼意思。蕭書祺好像也看出來了,便接著向虞小樓解釋起來。
“王豹劫了魏先生的邀函,千門心知肚明,可是他手持邀函必須得放他進這落馬客棧,於是便設了個局,既能懲罰王豹,也能考驗我們。
千門安排人偷走了王豹的雪貂,然後將與其一模一樣的十三張雪貂皮分別放進我們房裏。那王豹就在屋外,要免除嫌疑隻有把這雪貂皮藏在屋子裏,若誰沒藏好被王豹逮著,可就一命嗚呼了。可是誰也沒偷他的雪貂,他不問青紅皂白就痛下殺手,千門也有理由把他除之而後快,一石二鳥。”
等蕭書祺把這其中的一來二去道的明明白白,虞小樓已然是對千門的手段佩服之極,這等手段若不是絕頂聰明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出的。更讓他佩服的是這蕭書祺,竟然毫不費力就看穿了第一關的考驗,他的智慧豈不是還要在千門眾人之上。
可是蕭書祺卻不是這樣想的,眾人藏雪貂皮,實在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他昨夜出門一觀便把其餘人的手段猜的七七八八,卻怎麼也猜不出虞小樓是如何藏住了這貂皮。他打出蕭家以來,再難的棋局也解過,再凶惡的海盜也鬥過,卻怎麼也看不穿虞小樓的手段,這對他來說,可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的。
蕭書祺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起了虞小樓。
“不知道虞兄弟是怎麼藏住這雪貂皮的呢?在下想了許久,別人的方法我已經猜的七七八八,唯獨虞兄弟手段過人,怎麼也猜不出。”
“那你先把你們的方法告訴我,我在告訴你!”虞小樓覺得自己實在是丟人,不好意思開口先講出來。
“好吧!”蕭書祺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虞小樓。
“昨夜大家都出了房門,我聞那病蟲兒的房內有股酸腐異味,猜他應該是用了什麼腐骨化屍的毒藥把那貂皮給溶了;而王豹從一丈青房裏出來的時候神情略帶恍惚,恐怕那一丈青壓根就沒藏雪貂,而是魅惑了王豹,那雪貂就在他麵前他也看不見。
杜岑住在我的隔壁,我昨夜聽到細微的沙粒聲,我猜他是打了條地洞,把那貂皮埋了進去,這人傳說是從墳頭裏爬出來的,在下看來他其實是打洞探穴的高手;青衣大漢倒是厲害,做了個簧剩的機關,機關一頭連著門,另一頭連著雪貂皮,王豹推門而入就觸發機關,那雪貂皮從他身後一彈而出,過了院牆,彈出了這落馬客棧,如此看來,那青衣大漢應該是機關門的人。
至於我......”說到自己的時候,蕭書祺的臉上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來,顯然他對自己的辦法很滿意。
“恰好昨晚我房內不知哪裏來了隻大老鼠,我把這雪貂皮蓋在大老鼠的身上,放它跑了。”
虞小樓想起了昨夜裏自己看到牆角那隻一竄而過的白色大耗子,原來是蕭書祺想出的辦法,這些人要麼聰慧過人,要麼手段通天,虞小樓想著接下來還要和他們鬥智鬥勇,就隻覺得發愁。
“我都說了,該虞兄弟了。”
虞小樓紅著臉,撓了撓頭,壓低了聲音實在不好意思的說出了口。
“我把那貂皮去了毛,煮熟了吃了。”
“哈哈哈哈哈!虞兄弟當真奇人也,這倒是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啊,不冤不冤!”蕭書祺聽得這個答案,愣住了片刻,隨之爆發出一陣大笑來。
二人一路走到了飯廳,幾張桌上早已準備好了飯菜早點,昨日還滿滿當當的十四個人,如今隻剩下了六人坐在這裏進食,也顯得冷清。那一丈青和病蟲兒與虞小樓和蕭書祺坐在一桌上,杜岑和青衣男子則一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