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樓心想這蕭書祺和他一般年紀,竟然就闖出這麼大的名聲來,難怪方才蕭書祺一句話出口,竟然無人再與他反駁。
“病蟲兒大哥說笑了,比起二位家兄,我著實還差的甚遠。”
“蕭家家大業大,大公子是督軍,二公子在上海開著銀行,您這蕭三公子自然差不到哪裏去。”病蟲的陰陽怪氣的說著,卻對蕭書祺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的臉上依舊洋溢著那般自信的笑容。
前庭的人們聽到了病蟲兒的話,都停下了各自的交談,轉過身來朝著蕭書祺打招呼,有的甚至起身過來敬茶。蕭書祺不認得人家,可是人人都認得他,蕭書祺自然也不好搏人家的麵子,也站起身一一回敬。唯獨這病蟲兒和虞小樓沒有敬他蕭書祺,虞小樓自然是不懂這江湖間不成文的規矩,他望著蕭書祺,眼中滿是羨慕,可是病蟲兒的眼裏卻滿是不屑。
“瓜娃兒”病蟲兒撂下一句話,虞小樓也沒聽懂,再追問的時候,病蟲兒怎麼也不肯說了。
正當這場麵熱鬧的時候,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先前的佝僂老人,緩緩走到了前庭的正中央,咳嗽了一聲,大家便都停下了各自的動作,看向他去。佝僂的老人又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列為尊客,既然是我千門邀請各位來,就請各位安心下榻,我們這落馬客棧共有三關,三關各是什麼,還要列為自己探究了。你們在此地,已經是身處第一關了,至於考驗列為什麼,老朽也不便言明。明日此時通過考驗的人,方可進入第二關。”
老人說完這番話,也不顧著眾人,隻是緩緩的打開了客棧的門,轉身出去。老人前腳出了門,這大門便立馬關上,插上門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們被鎖在這落馬客棧裏,必須要經過考驗才行。
虞小樓這下心裏涼了半截,這他出不去,如何與白靖聯係,先前安排好的一切不都白費功夫了,虧自己還差點搭上條命的幫白靖,到頭來還是用不著他!虞小樓咬著牙低聲的罵著老人,他可沒算計到他們竟然會被關在這落馬客棧裏,不得出去。這樣一來,白靖這一環便失去了作用,他倒是要重新盤算了。
可是任虞小樓怎麼盤算,他也想不出這第一關的考驗到底是什麼。
眾人都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的各自回房,都思忖著這第一關到底是要考驗什麼,這老人也沒說個明白,況且也隻有一日一夜的時間,到底考驗些什麼,誰也拿不準,但是誰也不願意與他人分享。
蕭書祺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大步回了房間,虞小樓看著他,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如何破解第一關的謎了不成,若是真的,這蕭書祺當真是個天才。
已經是徹底入了夜,打更的也上街吆喝著,這十四間房燈火通明,都亮著燈琢磨著第一關的考驗,唯獨虞小樓在屋裏泡在木桶裏洗著熱水澡,一手拿著酒,一手握著雞腿,大快朵頤。他是怎麼樣也想不出這考驗究竟是什麼,何必費那個心力,若是在在第一天就被淘汰了,他便可以和劉碧晨回北平過上滋潤的小日子,豈不快哉。
酒足飯飽,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虞小樓躺在綿軟的床上,眼皮子就打起架來,覺得困意陣陣,他臥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他吧唧著嘴,好像做了而美夢,臉上露出了少年應有的純淨的笑容。
可惜門外的動靜驚醒了虞小樓的美夢,正是深夜,虞小樓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透過窗看見屋外燈火通明,他擦去了嘴角的口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走到了屋門口,睡眼朦朧的打開了屋門。
隻見屋外正是那王豹正揮著大刀,一個勁兒的嚷嚷著什麼,惹得眾人都驚醒,出門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哪個王八犢子拿了大爺的雪貂!現在給大爺乖乖的拿出來,我就留個全屍啊!都老實兒的,別廢話!”王豹揮著大刀,挨個房門門前舉刀破口大罵,惹得人好生心煩。王豹這一鬧,倒是折騰出了店小二。
“這位大爺,您大半夜的鬧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