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餓死了我第一個找你!不對,我死了你丫也活不了了,大家都跟這兒困著!”
“老天爺啊,我這外麵還有如花似玉的小妮子等著我,北平還有我的倆兄弟等著我,您可行行好放過我啊!”
“閉嘴!”虞小樓一個勁兒的念道著,惹得白靖心煩意亂。
“嘿!你丫還有臉叫我閉嘴!”虞小樓倒是不樂意了,他能落到這一步,還不都是怪白靖將他生拉硬拽進來。
白靖沒有心思在搭理虞小樓,他仔細端詳著這八寶玲瓏燈,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唯獨剩下這八寶玲瓏燈,要是有什麼機密,那也肯定就在這裏麵。可是這燈他從小看到大,他也沒覺著有什麼值得深究的地方。
虞小樓自然不懂這些東西了,他坐在八寶玲瓏燈的另一邊,用手指不停的撥動著這八個麵上的畫,看著畫上的人物,倒覺得十分有趣。
“哎!這不是那個大頭娃娃空空兒嗎!”虞小樓指著一副畫上的人喊道白靖,白靖把畫轉過來看著,確實是先前壁畫上的空空兒的形象。
“那你說其餘的七個是誰呢?”虞小樓仍在琢磨著,白靖的腦袋裏卻冒出了那首念念都要他背一遍的兒歌。
“公子美人魯班爺,南有道士北有仙。
紅裳裏麵猜不透,伸手隻收買命錢。
靠山吃水有個家,舉火摸金路難回。
我輩天下千千萬,俯首隻拜空空爺。”
白靖念出這首兒歌,虞小樓聽著聽著也琢磨出點門道來,他聽著兒歌裏的這些話,看著燈籠上的人物,激動的指著那些人物叫出了聲。
“哎哎哎!你看啊,公子!在這兒,美人在這兒!”虞小樓指著。
“這個拿著錘子和鑿子的老頭是魯班爺,那邊那個舉個幡的是道士!那哥好像跳舞的是仙。”白靖也跟著虞小樓說著。
“紅裳的是這個,那個拿刀的是收買命錢的,再加上空空兒,剛好八個!”虞小樓也接一句,二人都很激動,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八個!正好是外八行的八個。”白靖說著,虞小樓不解的搖搖頭,這外八行,他也隻聽得千門,盜門,紅手絹三行,其餘五行他一無所知。
白靖撇了撇嘴,像虞小樓解釋道。
兒歌中所提的公子正是千門之首,號千門公子,魯班爺自然指的機關門的祖師爺。南有道士北有仙,指的是南方方趕屍道人組成的蠱門和北方跳大神的神調門。紅裳虞小樓是知道的,紅手絹的祖師爺紅衣女是也,這買命錢說的是全是殺手的索命門。至於最後四句,說的正是盜門的走山、采水、領火、點金四個堂和那盜門之祖,空空兒。
如今白靖幾乎可以確定這八寶玲瓏燈裏必然藏著秘密,卻不知道要如何打開,他把耳朵貼在了八寶玲瓏燈的外麵,細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細微的齒輪轉動聲傳入白靖的耳朵,一聲、兩聲、三聲、四聲、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惹得白靖沒法靜下心來。他使的這是白家的才會的秘技,叫做聽穴,全憑一隻耳朵就可以聽到鎖芯的轉動,來確定如何打開這鎖。
可是這八寶玲瓏燈不僅連個鎖眼都找不到,其中鎖芯的動靜也是亂七八糟的,根本聽不出個頭緒來。
虞小樓靠在石牆上,放著白靖自己在那研究,忽然他覺著地板有些震動,他狐疑的把兩手輕輕放在地上,的確感受到了震動,他的神情轉而變得嚴肅起來。虞小樓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輕聲呼喚著白靖。
他還未出聲,白靖似乎早有預料般的轉過頭,他的神色比虞小樓的還難看,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麻煩似的。
“有人來了!”虞小樓先開了口,白靖訝異的看著虞小樓。他這幅神情讓虞小樓心情掉進了冰窟窿。
白靖的愁容如果不是因為和他一樣知道有人過來的話,那就是還有別的麻煩事了。
“恐怕是跟著我們來的,離這堵石牆不遠了。”虞小樓輕聲的說這話,生怕被聽到,白靖長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
“這燈籠裏,有八個一線天鎖,鎖鎖相扣,一時半會我打不開。”
白靖和虞小樓麵麵相覷,兩個人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神情都如臨大敵般的嚴肅,再也沒有一絲一毫鬥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