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裏此時隻剩下一個念頭來,他一定要活下去!
“把你的紅衣服給我!”虞小樓著了魔一般的朝著劉碧晨索要,劉碧晨看著虞小樓的樣子也害怕了起來,顫抖著從行囊裏取出一件紅色的衣服來,虞小樓拿著這件紅色的衣服,奪門而出,衝下了樓,他已經沒時間了。
虞小樓穿上這身紅衣裳,一路狂奔到了街道上,他撿起一手的石子,每跑過一戶人家,就要拿著石子朝人家門窗砸去。主人家謾罵著打開門來,看見這一個男人,一席紅衣,心裏立馬就想到了白天那回事,又趕緊關起門窗,案子派人通知了軍警。
這一路的大街小巷,哪怕是原本休息的人,也被虞小樓這麼一鬧,全都驚醒了起來,紛紛嚇破了膽,這白日裏行凶的歹徒,竟然敢公然在街麵上跑動。
虞小樓一路狂奔,他的眼睛裏不知不覺都飄出了眼淚,他心裏害怕的要死,他這一計就是要引出柳戚塵和軍警,讓柳戚塵落入軍警之手,可是若是軍警先發現了他,當街把他擊斃了,也就無需柳戚塵了。
他想出這麼一招釜底抽薪之計,心裏自然也是怕極了,眼淚就不自主的往外流,他怕死,可是坐在那裏等死讓他更加害怕。比起讓柳戚塵折磨到痛不欲生,還不如被軍警一槍斃了呢。
一道白光立在了虞小樓的麵前,讓他停下了腳步,他低下頭看去,地麵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虞小樓心裏害怕的緊,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好像要把吃下去的東西全都要吐出來,他緩緩抬起頭,那個青布中山裝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麵前。
那人舉起右手,輕輕抹過麵龐,柳戚塵那陰沉而凶狠的臉映入了虞小樓的眼睛。虞小樓喘著粗氣,脫下了紅衣裳,扔在了一邊,柳戚塵瞅準機會一把飛刀脫手而出。虞小樓反應不及這把飛刀直至的插進了他的右腿,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隻覺得右腿疼痛不止,怎麼也動不了。
“跑啊!再跑啊!”柳戚塵緩緩走到了虞小樓的麵前,他低頭俯視著跪在地上虞小樓,鮮血徐徐的從他的右腿流到了地上。
柳戚塵的雙眼充血,他的眼睛裏都是血絲,周圍的一切都從他的腦海裏消失了,他的怒火終於可以侵泄而出。他舉起了右手,手中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瞅準了虞小樓的肩頭,這一刀,要廢了虞小樓的膀子。
虞小樓狠狠的咬著牙,咬的嘴唇出了血,他望著柳戚塵,發著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他臉上的恐懼好像讓柳戚塵更加得意,可是虞小樓的眼睛裏,隻看到了柳戚塵背後那一排已經舉起了槍的軍警。
“砰!!”第一聲槍響,打飛了柳戚塵手中的刀子,那一秒他臉上的憤怒一瞬間就變成了錯愕。
第二聲槍響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地上,這一發子彈,打斷了他的左腿,柳戚塵趴在了地上,雙眼通紅,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死死的盯著虞小樓。
軍警上來押住了柳戚塵,劉仁方和劉碧晨也從遠處跑了扶起了虞小樓。柳戚塵沒有掙紮,他披頭散發如同野獸一樣的望著虞小樓三人,心中想著他也許不該猶豫,如果他下手再快一點,虞小樓現在已經是屍體了。劉仁方不屑的看了一眼柳戚塵,冷哼一聲,轉過頭來。
“你還記得我問你今晚是什麼風,你說是東風嗎?”劉仁方問到虞小樓,虞小樓點了點頭。
“小兄弟,我和那無相神卜是至交,也略通這算相。這一陣東風倒是提醒了我,你虞小樓和他柳戚塵正應了詩文,‘小樓昨夜又東風’與‘東風摧枝破微塵’。這一夜東風之後,你虞小樓還是,他柳戚塵則是敗柳微塵了。你就是他的一劫啊!”
虞小樓聽得這話隻想罵著劉仁方,合著劉仁方算準了今晚上是他活柳戚塵死,才那般鎮定自若,害得他擔心受怕,生不如死。虞小樓這才定睛看清了柳戚塵,如同野獸一般被軍警扣押在地上,他雙眼充血,盯著虞小樓說不出一句話來,虞小樓也盯著他,放佛剛從噩夢之中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