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推開他,“至於麼?”她小聲嘀咕。
裴奕卻笑著攬緊她,“我得好好兒謝謝庭旭。”
“……”
隨即,他得寸進尺,“別定準數,生到有女兒為止。”
“你啊。”葉潯磨著牙擠出這兩個字。
他卻開懷地笑。
回到府中,得知太夫人已經哄著庭旭一同睡下了。
弄得裴奕有些失落。好幾天沒見兒子了,真的想念。
葉潯卻幸災樂禍,“你隻管失落生氣,我不會笑話你的。”
倒引得他又笑起來。
進到正房,先跑到院中迎接的不是丫鬟,而是兩隻貓。
它們張著小嘴兒細聲細氣地叫著,似在撒嬌一般。
葉潯心裏暖暖的,彎腰要去抱它們進屋。
裴奕卻一把將她撈起,打橫抱著走向室內。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猝不及防之下,葉潯隻有不自在和驚慌。
裴奕不予理會,大踏步轉入寢室。
丫鬟們忍著笑,無聲退出。看到侯爺這樣子可不易。
“越來越不像樣了!”到了寢室,葉潯又氣呼呼地抱怨他。
“就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吧?”
他隻在她麵前耍賴,她也隻對他沒轍——
他又俯首啄著她的唇,“明日我給你擬個食譜,這都要瘦的沒個人樣兒了。”
“你才沒人樣兒呢。”葉潯又氣又笑。好像她樂意似的,可照顧庭旭是那麼容易的?一整天下來,沒點兒體力可對付不了。
“我幫你調理著。”他的親吻已透著憐惜,“你得陪著我長命百歲,總讓你受累不補可不成。”
“嗯,陪著你。”她環住他,“要是可能,我們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淮安侯府。
柳之南在床上輾轉反側。任誰經曆了她這般的一日,都無從入眠。
她擁被坐起來,點燃了羊角宮燈。
幾乎是在同時,她似是聽到了孟宗揚的語聲。
念頭閃過,她自嘲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他才不會回來。
可是片刻後,他頎長的身形轉過寢室門口的屏風,出現在她視線之內。
柳之南略略挑眉,以眼神詢問。當他還有話要吩咐她。
“自己怎麼睡不著呢?”孟宗揚言語間透著一絲絲惱火,說話間已解下大氅,到了床畔落座,“知道我會回來?”
柳之南差點兒撇嘴表示不屑,也隻是想想罷了,她現在怎麼敢得罪他?那是要出人命的。最要命的是,他應該真幹得出在她麵前殺人的事。
想想就恐慌。她得找個人想想法子。
目光微閃,她問他:“明日我能不能去見見潯表姐?你要是不同意的話,讓管家幫我請她過來說說話行麼?”
孟宗揚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見她做什麼?問她與我到底有無瓜葛?”
“問她那些做什麼?”柳之南終是沒克製住,不屑地撇撇嘴,“她又不似別人,怎麼可能主動對人示好?又有幾個人值得她動心?”
這話怎麼想怎麼別扭。說來說去,她這是認準了是他自作多情?
孟宗揚撓了撓額頭,氣惱之後又笑了。他歪在大迎枕上,“先別急著說明日的事,你我還是先說說眼前的事。我是被你氣得夠嗆,你需要改的毛病不是一兩個,你呢?對我有怨言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