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婢而已,何需提及。”宋清遠語氣漠然,目光含著嘲諷,看著他名義上的妻子,“我要說說日後——你怎麼打算的?”
“我能有什麼打算?”楊文慧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罷了。”
“橫豎你也沒心思與我過下去,既然如此,過兩****再回趟娘家,和你雙親商量商量吧。你我還是和離為好。盡快。若不抓緊議出個接過,別怪我做出休妻的事,於你更無好處。”
楊文慧便是再蔑視他,也從沒想過,提及和離的人會是他。她愣了愣,莞爾一笑,“好啊。”
葉潯一直留意著柳之南的親事,知道這不是短期就能定下來的事,還是出於擔憂有些心急。幸好江宜室來過一趟,說雖然別的不清楚,可在江氏的周旋下,柳家已經放棄考慮付仰山了,委婉地回絕了。
這就好,起碼沒有能與孟宗揚相提並論的人選了。
這日,巳時左右,葉潯與柳之南相約到了香露鋪子,命一眾隨從將車馬帶至不遠處的街巷等候,不想在開張之前引人注意。
這一段緊鑼密鼓地籌備後,什麼都準備好了,今日掛上匾額,再選個吉日,就能開張了。
因為是幫柳之南操持這些,葉潯比對自己的事還上心,引著柳之南走進鋪子,讓她看看布置得有何欠缺,“你要是有不滿意的地方,日後再隨著喜好改動。”
柳之南看著寬敞整潔的鋪麵,喜滋滋地道:“我喜歡!怎麼可能有不滿意的地方?”又滿足地歎道,“唉,細想想,最有福氣的就是我,你什麼都肯幫我。要是沒你,我可要怎麼辦啊?怕是裏裏外外都要一團糟。”
“你才不會。便是沒人幫襯,你也能將日子過得有聲有色。”葉潯說的是實話,更是心裏話。
“也隻有你不會動輒數落我罷了。”
兩人在裏麵說笑一陣子,柳之南見外麵的夥計要掛匾額了,便攜了葉潯的手臂,“走,我們去看看。”
葉潯笑著點頭,到了外麵,仰頭指點著夥計把匾額掛到最合適的位置。
夥計手腳麻利,不過片刻光景,匾額就掛好了。
葉潯與柳之南攜手返回鋪子裏麵。葉潯邊走邊道:“這光景了,回府用飯已是來不及了,不如讓小廝就近找個酒樓,炒幾道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