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沒留意到他神色間細微的變化,又把玩了花瓶一會兒,命半夏收到庫房裏去。洗漱之後,穿著寢衣和兩隻貓兒玩兒了一會兒,這才歇下。
他睡在外麵,熄了燈,將她擁在懷裏,也不說話。
他趨近她容顏,啄吻她唇瓣,“喜歡我麼?”
她誠實地點頭,“……嗯。”
“有多喜歡?”他追問。
“……”她怎麼知道。她哪兒知道怎麼回答。
葉潯拗不過他,末了,捕獲她雙唇,“哪兒都是我的。”
孩子氣又霸道的言語。
葉潯大樂,“我的侯爺,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就是吃醋了。”三個人,費盡周折,隻為了她想要找回的一個花瓶,換了誰能不多想,“你想要什麼,跟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讓外人瞎摻和。”有事找他不就行了麼?她偏生去讓別人幫忙,怎麼個意思?
葉潯笑不可支,隨即也是有些怪自己的。孟宗揚與柳之南的事,她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他,擔心兩人是生來敵對的人——實在是把握不好分寸。眼下卻是容不得再與他再含糊其辭,便直言相告。
裴奕稍稍釋懷,大抵明白了孟宗揚湊熱鬧的原因,卻還是不能放心,“你那兩個表哥——”
“亂想什麼呢?”葉潯捶了他後背一下,“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對我有別的心思?”
前世今生,她都是這種認知。
誰說過正人君子就不能對她動心了?她這個人的言行做派容貌,不敢說男子全都如此,起碼有三分之一都會心生傾慕。
他不滿地吻住她,“你什麼意思?不是正人君子才會喜歡你?把你自己看成什麼人了?又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葉潯這才察覺方才言辭不當,忙笑著告饒。
宋清遠和楊文慧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