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不解風情,不愛聽了?”柳之南打趣道。
葉潯頭疼得厲害,“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因何而起?”
柳之南微愣,強辯道:“看詩詞看來的啊。”
葉潯索性道:“如此說來,這些詩詞歌賦當真不是好東西,你盡量少看吧。你正是性情不穩的年紀,日後少去外麵,更不可再去書院。”
“可是,哥哥都不反對我去書院找他。”
“那你哥知道你三天兩頭去書院的目的麼?”
“……”柳之南忐忑地看著葉潯。
葉潯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你如今或是往後,若是有了意中人,我隻有替你高興的份,願意幫你如願以償。相信柳家也是一樣,不會做那棒打鴛鴦的事。但是你終究是名門女,做什麼都要有個分寸。若是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壞了規矩,甚至鬧出什麼事,我們不知道會多難過。”實在是擔心柳之南鬧出前世要死要活的陣仗。
“可也隻有去書院才算合情理啊。”柳之南試著給葉潯分析,“為了祁先生肝腸寸斷的女子多了去了,別人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以前那些女孩子,他都是把人送回家去,或者叫人攔在書院外麵。之所以肯見我,一來是因為祖父的緣故,二來是因為哥哥功課很不錯的緣故,三來是也知道我對他並沒別的心思,我真是請他講解經文,而且每次去都會帶一壇好酒送給他……”
“你等等!”葉潯打斷了她的話,聽出了話裏的玄機,“你心裏惦記的人,不是祁先生?”
“我怎麼可能惦記祁先生呢!?”柳之南惱火地瞪著葉潯,“他鍾情的女子,估摸著活著是妖孽,死了是妖精,哪兒是我能比的?我做什麼那麼想不開,要去惦記他啊?不用想都知道,隻要對他動了心,就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他不能娶,我不能嫁。我腦子有毛病啊?我又不欠他的。再說了,哥哥知道了,不把我抽筋扒皮才怪!”她抬手點著葉潯,“唉,唉,你總把我傻子,我太傷心了!”
“你還好意思怪我?你還好意思傷心?”葉潯感覺猶如被人愚弄了一樣,理直氣壯地指責,“你自己想想,從一開始說話就圍著祁先生打轉兒,換了誰能想到別人身上去?”
柳之南啞口無言,眨著眼睛回想一番,歎氣一般地道,“說起來還真是,也不怪你。”
“那就跟我說實話,那個人是誰?不準騙我。”葉潯神色嚴肅,“你跟我老實交代,能幫的我一定幫你,可你若想背著我與男子私下來往,是斷斷不行的。你別忘了,若是你中意的人,不適合與柳家結親,你是怎樣都不能如願的。”說到這裏,又氣又笑,“居然跟我玩兒障眼法?你可真行啊。”
“能幫的一定幫我。”柳之南將這句話聽到了心裏,起身到了葉潯身側,展臂抱了抱她,“表姐,你怎麼這麼好啊。”
葉潯不吃這一套,“甭跟我說好話,我先知道是誰,才能知道要不要幫你。”
柳之南卻咯咯地笑,“果真是不解風情啊,我可憐的表姐夫啊。”
葉潯嘴角抽了抽,“甭跟我東拉西扯的,說正經的,你去書院到底是為誰?”
柳之南垂了臉,“唉,我是真不好意思說啊。”
“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柳之南掙紮半晌才附耳道:“是孟宗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