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空閑的手臂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視線落在她嬌豔的唇瓣。
葉潯前所未有的慌亂起來,抬手抵著他胸膛,身形愈發僵硬,抿了抿唇,試圖別開臉。
裴奕如何能察覺不出,有點兒無奈地笑了。他將她攬到懷裏,以安撫的手勢輕撫著她的背部,“讓我抱抱你。”
葉潯起先有些茫然,下巴抵著他肩頭,看著燈光裏的虛空。慢慢的,她放鬆下來,聞著他身上微不可聞的清幽香氣,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
已經和他定親了。
餘生要和他在一起度過。
想到這些,心裏特別踏實。
她不自主地微笑起來。今生她會過得更好,也要讓他過得更好,那些不甘、遺憾、寂寥,不會再有。
無所適從的手抬起來,落在他背部,又和他拉開一點距離,笑著凝視他。
他是這樣好看的人,她可以看一輩子。
他是這麼好的人,她也可以對他很好。不,要比他對自己還要好。
這時候,裴奕也在凝視著她。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笑意到了眼底。
她有著那麼明亮的一雙眼睛,有著那麼幹淨、美麗的笑靨。
他抬起手,指尖撫過她的眉宇、臉頰、唇角。
葉潯不知所措起來,想和他說說話,又找不到話題。
他指尖覆上她雙唇,描摹著美好的唇形,觸感一如柔軟的玫瑰花瓣,細膩溫潤。
他的手轉到她後頸,輕輕扣住,親吻落下去,並不急切,卻不容她拒絕。
裴奕側開臉,愈發用力地抱了抱她,竭力按捺下那股無名的衝動,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阿潯,阿潯……”
並不是要說什麼,隻是喜歡這樣喚著她的名字。
阿潯是他要娶的人,阿潯要成為他的妻子。
變得低啞的語聲在她耳邊響起,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盡量讓呼吸恢複平靜,想到一件事,輕聲說道:“我有東西要送你。”
裴奕卻道:“不是已經送了麼?”
葉潯拿他沒辦法,笑,“是真的,我拿給你,好不好?”
裴奕這才放開她。
葉潯轉回到炕幾另一側,從炕幾的小小抽屜裏取出一塊羊脂玉牌,“我小的時候,外祖父帶我去玉石鋪子,這個是我自己挑的,也是誤打誤撞,成色還不錯,這些年都戴在身邊——跟我最久的物件兒隻這一個,別的想來你也不缺……”
裴奕起身到了她麵前,凝眸看了看,見瑩潤的玉牌上篆刻著蘭花,綴著絡子,以黑色、銀色絲線編成的——女孩子不會用這種顏色的絡子,一看就知是用心給他備下的。
“這禮物很好。”他笑著俯身,手落在她身形兩側,撐住炕沿,“幫我戴上。”
“嗯。”葉潯依言幫他戴在頸間,細心地將玉牌塞進領口,又道,“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好好兒睡一覺。”還記掛著他初進門時眉宇間的疲憊。
“才來你就攆我走?”他吻了吻她額頭。
“……”她是好意好不好?她垂了眼瞼,雙手又不知該放到哪兒了,眼睛也不知該看哪兒,局促得很。
裴奕愛煞了她這小模樣,又俯首吻了吻她麵頰,“夜靜更深的,的確是不宜久留。改日再來看你。”
“嗯。”
他托起她的臉,“再給我親一下。”
隻親一下才怪。
他刮了刮她鼻尖,“我走了。”
葉潯點頭,起身送他到東次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