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葉府之後,她想去找祖父、外祖父訴說原委,彭氏卻命人將她看管起來,冷笑道:“宋家手裏有你的貼身佩戴之物,宜春侯是如何也要娶你進門的。你跟誰訴苦都沒用了,親事若是生出波瀾,他那邊定會用你的首飾、荷包做文章,到時候不單是你,葉家、柳家的名聲都會受損。兩邊的長輩待你不薄,你就別讓他們跟著生氣蒙羞了。而我,也不會允許你敗壞門風!”
第二日,宋家托人上門提親。葉鵬程與彭氏當即答應下來。沒過兩日,兩家交換庚帖,定親之事宣揚的滿城皆知。
葉鵬程與彭氏的滿臉喜色讓她明白,他們對於她被困受辱的事是樂見其成。
再無回頭路。
她的一生,就此有了定數。
成婚後才知,宋清遠要的是她,宋太夫人要的則是她那份豐厚的嫁妝。被困之日,宋太夫人與彭氏不過是在她麵前聯袂演了一出戲。
不能怪她成婚後在宋家任性跋扈,宋家讓她一輩子都有了陰影,她自然要拉上他們一起難受。
而在今生,宋清遠的路數大同小異。
卻是怎麼也想不通,柳之南為何要摻和這種事。偶爾懷疑柳之南是蓄意為之,又想不出原由。
是因此,轉過天來,葉潯吩咐半夏,留意柳之南那邊的動靜——柳之南老老實實的跪了幾天佛堂,雙腿走路都一瘸一拐了,柳夫人到底怕她病倒,讓她留在房裏背書,但是不準出院門半步。
當天半夏就打聽到了一件事:柳之南寫過兩封信,讓一名二等丫鬟送出府去了,一封是寫給她的哥哥柳家五少爺的,另一封就不知是寫給誰的了。
這是要做什麼?葉潯與半夏一樣的雲裏霧裏。
柳夫人與江氏今天一起出門了,去給鎮國公夫人賀壽。柳夫人臨走前,問葉潯要不要一起去。
葉潯笑著搖頭。葉鵬程一連出了兩件足夠人恥笑好幾年的事,她心裏解氣,但到底是他的長女,出門會客也是臉上無光,遇到口無遮攔的,不借機揶揄才怪。能免則免吧。
柳夫人明白她的尷尬處境,也不勉強。
下午,葉潯午睡醒來,在蒔玉閣算了會兒賬,轉去錦鯉池邊喂魚。
裴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