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先逃出去。
想到這裏趙瞎子站起身,轉身剛要離去,就看見迎麵走來一人,看年紀也就二十來歲,一身黃色的日本軍裝,腰上別著一把大佐軍刀,五官長的倒是十分的俊朗,不過這眼睛細長並且總是好像帶著笑容,就好像狐狸的眼睛一般,給人陣陣陰險的感覺。
“怎麼?連茶都不喝一口,趙爺就要離開嗎?難道是在下招呼不周,還請趙爺不要往心裏去啊。”
一看來人這扮相,趙瞎子知道正主來了,也就斷了這逃跑的念頭,連忙對來人抱拳拱手深施一禮,淡聲的說道:“哪裏,隻是在下看這所宅子不錯,想要四處參觀一下,沒想到讓大佐誤會了,趙四海真該死。”
“哎,趙爺哪裏的話,要知道趙四海的大名,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也是仰慕已久,今兒趙爺無論如何都不能走,我要和趙爺好好的聊聊,也不知趙爺賞這個臉不?”
別看這人說話客氣臉上也始終帶著笑,趙瞎子知道,這就叫笑裏藏刀啊,如果說不答應,那麼趙瞎子相信,自己肯定是走不出這個宅子今天準得交代在這。
“大佐向請,在下又怎麼敢推遲呢,就是怕在下是沽名釣譽之輩,讓大佐失望啊。”
“哎,趙爺客氣,請。”
說了一聲請,來人就將趙瞎子又迎回了客廳,分賓主落了座也上好了茶。這時那人卻不開口了,隻是端著茶杯細細的品茗。趙瞎子知道,這是在等自己開口呢,按理說這個時候就不應該開口,打著哈哈是最好的,不過這裏透著邪氣,趙瞎子也不敢怎麼著,隻能先行開口,希望啊,把話題給引出去。
想到這裏趙瞎子一指那人身後的三清像,麵帶笑的開口說道:“沒想到大佐對於我中華文化也是知之甚多,這俗話說每日拜三清,是天清又地明啊。”
聽到趙瞎子別的都不說,單說這三清像,那人也不驚訝,而是帶著一副笑容,好像準是知道趙瞎子會提一般,喝了口茶,不慌不忙的說道:“嗬嗬,就知道趙爺會說這事,其實在下拜三清倒不是說附庸風雅,而是在下其實是道門弟子,這拜三清當然是理所應當的。”
聽到那人居然說自己是道門弟子,趙瞎子要去端茶杯的手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一股說不出的膽顫是湧上了心頭,趙瞎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心中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並且這個預感越來越強烈,趙瞎子不想顯露出來,連忙強壓了下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飾了一下後,才說道:“哦,沒想到大佐居然是道門中人,想來這宅子的風水一定是出自大佐之手咯。”
“沒錯,不過在下實在資質愚鈍,這點本事恐怕也難入趙爺的法眼吧。”
“好,陣法布局巧妙,槐樹壓陣,是用柳樹鎮鬼,不過大佐既然是道門中人,此舉恐怕是有傷天和吧,在下倒是以為應該以超度為主啊,這樣似乎……”
“哎”
趙瞎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人打斷,那人淡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十分的不讚同趙瞎子的話,放下了茶杯輕聲的說道:“趙爺此言差矣,我想趙爺也應該看出,這個宅子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內有凶鬼害人。既然我等是道門中人,就理應降妖除魔,再者說這裏的惡鬼害了我大日本帝國不少勇士之性命,難道我不該給他們點教訓嗎?天理昭昭,自有報應,當初他們既然犯下了這些罪行,就該承受這果,趙爺你說對嗎。”
說著那人輕輕的眯起了眼睛看著趙瞎子,眼中射出道道的精光,讓趙瞎子是不寒而栗。
“沒錯,是該給點教訓,我看大佐道法精湛,但不知是師從哪位前輩高人啊?”
聽到了趙瞎子的話,那人愣了一下,淡淡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嘴角泛起了淡淡的苦笑,沉默了半響這才淡淡的說道:“這麼久竟然沒有自我介紹,也是我的不該啊,也罷,好叫趙爺知道。在下姓上井,叫上井佐野,不過在下還有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在下的師傅為在下所取,叫白鎮,師從正一道道長雲間道長。”
那人的話就好像一道炸雷響在了趙瞎子的耳邊,炸的趙瞎子是呆立了半天,連茶杯從自己的手中滑落都未曾發覺,過了半響趙瞎子才猛的站起身來,一臉詫異的看向了主座上的那人,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就是當初正一道的叛徒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