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現在追冷月,你少湊合。”晚上回到房間時,我忍不住向張永抱怨。
“江元膽子小,總是要人陪著。”張永打算走進浴室衝澡。
“你看鄧偉識相得很,根本沒跟,懂得讓他們單獨相處。”我有理,說話聲音忍不住大了一點。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張永停在浴室的門口,詭異的對我笑。
“臭美!”我正打算對張永做一個鬼臉時,他剛好把門關起來。
我沒趣的坐在椅子上,雙腳來回踢,晚上喝了當地的草藥,整個人像是完全好的,心情開始飛揚。
有人敲響房門,從利落的聲音來判斷是在這裏居住已久的主人,我不敢怠慢,趕緊走上前,打開房門,陰暗的走道透出一道光芒,冷月一身的黑袍,淡褐色的眉毛襯托出高挺的鼻子,在房間的燈光下更加耀眼,她的目光放在我的身後探一探,禮貌性的問:“張永在嗎?”
“你找他找我都是一樣的。”我雙手叉腰倚著門,不懷好意的問,她總是在眾人麵前不漏聲色,在我麵前老提張永,是不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
冷月狐媚的勾了勾唇,將手中的毛毯交給我。
“這是冷淼要我給你的。”
我差點漏接她手中的毯子,她一說完,準備轉身要走,他們真奇怪,總喜歡跟異性說話,對同性的人不能好一點嗎?
“等等。”我走出房間把門關上喊她。
“江元喜歡你,你知道嗎?”我想試探她對江元的心意,趁機了解她到底想的是什麼?
“怎麼了嗎?”冷月語氣平淡的令人生氣,她對江元是沒有任何情感的。
“如果他沒有希望,請你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有些人對情感很認真的,是經不起打擊的。”好歹跟江元相處了一陣子,不小心知道他的秘密後,總覺得對他的情感也要付一定程度的責任。
“當我們生下來的那一天,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切聽由父母的安排。”冷月異常冷靜,即便她的話中帶有一點顫抖,長年累月的禮教蓋住她的內心不安。
“難道你們沒有自主權?”我好奇的想知道眼前如此漂亮的女生難道沒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在我們家族裏,女生通常沒有決定權的?”冷月語氣平淡的回答,那雙明亮的瞳孔露出些許的卑微。
“什麼意思?”我不懂。
“能夠為這個家族帶來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冷月輕佻眉目,那雙靈動的眼珠子透出些許光芒。
“如果你跟江元在一起,不也能生孩子嗎?”我還不知道她的意思,隻把重心放在她和江元身上。
“這並不正規。”冷月話說道一半嘴唇頓了頓便不再往下。
剛開始我還不理解她所說的,可是她臉上的神情是以往沒有的,如此的凝固沉重,我開始往其他的方向思考,這麼說,他們是想留我跟冷淼在一起嗎?
我正打算追問冷月,她早已經掉頭,細微的腳步消失在過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像她如此美麗的女子,對於婚姻有一種既定的無奈。
以前聽說過古老的禮教是很不合人情,或許在冷家也是如此,加上我看到地下室發生的一切,更加相信他們有自己的信仰,是外界的人無法理解的。
這個家族背負著與常人不同命運,他們的思考邏輯也許跟一般人不同,冷岩在其中扮演重要的關鍵點。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絲的猜疑和驚訝,如果用不合邏輯來思考這件事,或許一切有了新的答案。
自從在小木屋生活,夢見琴和安迪的過往,還有其他人生活的一切,如同活生生的電影在眼前跳動,像是在預告一場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有小青見到的女子,或許就是琴的久而不散的魂魄,另外,腳印的出現,帶我去未知的地方探索,將這些的線索拚湊起來,或許是想讓我慢慢的逼近安迪失蹤的真相。
如此一想,或許冷岩是這一切的關鍵點,即便住在古堡,琴和安迪沒有再進入我的夢裏,像是預告即將到達真相的中心點。
地下室除了發現那些夭折的孩子,印象中還有一件潛水衣,從體型和大小來看跟小木屋當中的是一樣的,在漆黑的過道當中,我的瞳孔頓時放大,仿佛對這一切,有了新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