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能不能…?”我的話還沒說完,附近刮起一陣詭譎的風,從遠處而來,席卷地麵上的落葉而起,落葉夾帶雨水遮住我的視線,眼睛要睜不開來,隻能把手和帽子上的鬥篷壓低在眼前,阻擋狂風卷起的殘葉,從眯縫的眼當中,發現岔路的另外一個方向。
我看見穿著鬥篷的幾個人,認出了張永他們。
卷起的葉子跟著風一起飛走了,轉眼間,巫婆已經消失不見,來去毫無蹤影,根本不知道是從哪離開的,我的注意力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好。
“疑,那不是王萍嗎?”大衛首先發現到我。
剛說完他們從小徑最近的方向靠攏過來,我一見到張永,淚水不知怎麼的,嘩嘩的往下落,張永滿臉疑惑的走到我麵前。
“怎麼辦?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誰呢?”張永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我把身體靠在張永的身上,頭埋在他的肩膀抽噎的哭了起來。
“王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永吃了一驚,伸手搭在我的肩膀,想要看清我的臉。
“我們快點走好不好?”我鼻音濃厚的央求。
“好!巴頓剛才趁著暴風眼在島上時,冒險帶我們去找古堡的主人,他們答應讓我們留在那邊,我們收拾一起過去。”張永捧著我的臉對我說:“原本想讓你一起過去,可是我擔心你的安危,怕你多走這一段路。”
“現在走嗎?”這算是好消息,我停止哭泣。
“巴頓說暴風眼最多一個半小時會離開,整座島會再度進入暴風圈,我們趕緊走。”
“好。”聽到可以離開這裏,我點頭如搗蒜,跟張永他們一起趕路。
我們一行人走得匆忙,連到達小木屋也沒有讓人停留下來喘息的空間,大家係帶簡單的物品又急急忙忙的離開,往古堡的方向走到一半時,島上的風已經開始猛烈的刮起來,天上的雷聲先預響暴風雨的到來。
眼看快到古堡的大門,開始下起大雨,一行人隨手帶上簡便的裝備,到達古堡避難時每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離開了小木屋,我並未感覺到輕鬆,總覺得有什麼緊追在後不放。
古堡的仆人分配大家不同的房間,我們從另外一個的階梯引導走上去,前方是一個很長的過道,過道上隻有幾盞燈亮著,牆是用花崗岩石製成的,房間的門長得都一樣,仆人一一點名讓我們進去。
房間內的中間是雙人床,像西洋古典豪華的床般,四邊用鐵架撐起床頂,布簾下放在床的周圍,隻有一麵是懸掛起來,可以窺探床內部的擺設。
牆壁掛上幾幅似曾相識的海景畫,看起來是在這座島上才完成的作品,用金色漆成的金屬框裱起來,還有一張化妝台,橢圓形的鏡子周邊是不規則的發散圖形,如同鏡子是太陽,旁邊散發出熱烈的光芒,白色的桌麵鋪上一張淡黃色的天鵝絨布。
淋到雨水的我衝澡過感覺到全身無力,那兒也去不了,也不許張永到處亂跑,我握著他的手,他安靜的躺在我身旁,等我睡覺。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摸我的額頭。
“是發燒沒錯,我這裏有藥,待會給她吃下。”我聽出來是鄧偉在說話,努力的想睜開眼,可是眼皮沉重的不像自己的,頭疼得像是暈了過去。
沒多久,張永把我喊醒,想辦法讓我吃藥,我配合把藥吞下,重新尋找張永,抱著他我才感覺到安全。
“要是今晚她的燒沒退,半夜再給她吃下一顆退燒藥。”鄧偉解釋。
“好。”張永替我蓋實棉被,深怕我著涼了。
“王萍今天是怎麼了?還哭了。”鄧偉是察覺不對勁,又不好意思在眾人麵前問,隻好私底下問起。
“不知道,她說自己遇到奇怪的事情,這幾天吵著要離開。”張永摸不著頭緒的回答。
“是嗎?什麼事?”
“我也不明白。”張永的話充滿疑惑。
“該不會是水土不服吧!發燒也有可能產生幻覺?”鄧偉以科學理智的思考。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張永才想起了什麼問:“王萍上次不是說有船可以離開嗎?能不能抽空讓巴頓去問問,如果王萍情緒再不穩定,我想讓她先到帕布島。”
“好,明天早上我抽空找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