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中文!”我感覺這座島像是身在祖國的其中一個地方,隻是讓海水隔開來而已。
守墓人皺起眉頭,印堂間充滿黑影。
“可以跟你聊聊嗎?”我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忍不住主動問起。
守墓人朝我的方向走進,臉上神情異常的嚴肅死板,模樣像極了要給我一個教訓。
“我的意思是可以跟你聊聊這座島的風俗民情,或者發生在周圍的故事。”我急忙解釋,還是無法緩解她肅穆的表情,剛開始我以為是因為帶了圓邊帽子,讓她看不清視線而感覺自己的失禮,急忙脫下帽子。
守墓人停在我的麵前,像是要把我看仔細。
“這座島藏著太多的秘密。”說完,那她用力的拍我前方的印堂,由於速度過快,先前毫無防備的讓她敲一下,立即感覺到頭暈目眩,頭倒向後,天空飄過幾片白雲,如同在水中漂浮,此時,天上的白雲的顏色慢慢的變灰變深,直到墨黑為止。
眼前一陣眩暈,隻能閉上雙眼想要休息一下,無招架之力的我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耳鳴的厲害,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遠處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陌生的,著急的,大腦慢慢的回複知覺,才慢慢的辨別是江元的聲音。
“王萍!王萍!沒事吧王萍!”
我睜開迷朦的雙眼,額頭上還發疼發熱,手裏摸到痛楚時,才感覺自己大半的身子是窩在泥地上,平時穿衣服十分注意裙擺的我,也顧不得這麼多。
視線聚焦時,隻見守墓人衣衫襤褸的背對著我,緩慢的離開,仿佛吃定了我們不會追上前。
“你這人怎麼這樣,隨便打人。”江元隻是在後頭大喊,聲音充滿抗議,遇到海風立即把他的話吹散在風中,減弱宏亮的音量。
“她剛才說什麼?”我試著站起來,指著守墓人。
“別聽她說什麼,你要不要緊?”江元扶起我,無奈剛才那一拍實在是過於猛烈,到現在還是緩不過來。
“要緊,非常要緊。”我疼的語無倫次,摸著額頭往下按,竟然找不到痛點在哪裏。
“哎呀!早知道就不跟你出來,還挨這麼一下。”江元不知道是在抱怨我還是抱怨他自己。
下午回到小木屋,兩人都想要裝作沒事的模樣而刻意避開交談,時間過得很漫長,在小木屋走來走去都會碰到對方,由於這個時間通常都是悠閑自在的,牆上的秒鍾像是不會動一樣,釘在一個點左右微微晃動,目光越是熱烈,它越像是心有同感的緊張的停留在上一秒的步伐。
晚上大家一起聚在客廳吃飯,工作到一個段落大家顯得非常輕鬆,這件事讓江元無意間拿出來討論,他的語氣間帶點抱怨,像是我刻意替自己找麻煩,他不過是陪同的身份,極力的瞥清關係。
而張永的目光緊抓著他不放,讓他在描繪此事時,除了比手畫腳之外,還多了一份緊張滑稽的模樣,讓在場的人不經意的大笑出來,把它當玩笑對待。
尤其是守墓人拍了我的頭,江元描繪的更加仔細生動,由於他是旁觀者,就連作為當事人都不清楚的脈絡,都能一字不漏的語言加動作。
要不是在場有人,我肯定會拍他。我抿嘴把視線轉向其他的方向,壓抑自己的情緒,江元的動作過於誇大,要不是我是當事人,肯定也會笑出來的,如此想象,就不覺得他們是笑我,而是扮演小醜的江元。
“沒事吧!”張永貼在我身旁溫柔的問,我的怒氣全消了。
“沒事,隻是嚇了一跳。”我不想讓他擔心。
“哪裏疼呢?”張永在我臉上瞧了瞧。
“現在不疼了,說也奇怪,她一走,我就不疼了。”我回想當時的情況,確實有一點疑惑,由於時間太短,還無法確切明白那股奇異的疼和畫麵變黑的短暫中到底存在什麼關聯。
“下次別去招惹陌生人,這裏的風俗跟我們不一樣,即便他們會講幾句中午,也不一定打從心裏認同我們的。”張永努力的說服我,他知道來硬的我是不可能會認同的,今晚在場的人,得到他的關心,我也就把這回事當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