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家中從事中醫,小時候耳讀目染學會一點點醫藥基礎,加上父親對外界接觸的多,除了采取開放的教育態度之外對她的要求也很高,在學習方麵,她比起一般同齡女子的程度要高出很多,因此造就她的觀念與一般的女子不同,甚至想要到各處去冒險遊玩的想法。
這是琴的父親始料未及的,父親早早給她定下一門親事,對方經營一間小商鋪,嫁過去肯定不會虧待她,算是鄉裏都看好的一對青年男女,可是琴決意出走,父女的關係因此鬧得不好,父親為了要讓她的名聲好聽點,替她在國外找到一間學校借此完成她的夢想,沒想到畢業前夕,她遇到現在的丈夫安迪。
兩人在彼此的父母未同意之下互許終生,他們不能在彼此熟悉的居住,隻能遠走高飛。
他們為了找到一方淨土來到這座熱鬧的島嶼,想要為彼此未來的生活盡一份心力,他們在外人來看是多麽與眾不同的一對,內心熱烈追求的與一般人大同小異。
即便島上是熱鬧的,與都市生活大相庭徑,多有不便,尤其是他們和當地的人融入,找到人幫忙蓋房子,建立起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空間。
安迪是一名專業的潛水員,他利用自己的優勢在岸邊抓魚來換取島上其他的物資,由於他本人並不計較,因此很快的結交許多朋友,在許多星星點綴的夜晚,琴在廚房忙碌的穿梭,附近的鄰居彙集在此談天說笑。
除了記錄他們在島上的生活點滴,琴在日記上還寫下自己的心路曆程,她和安迪來自不同的國度,生活習慣也不同,唯一的交集是琴讀書時學會當地的言語,兩人用這唯一的聯係學習磨合、溝通。
激烈的爭執是有的,不過兩人從來沒有因此而傷及情感,也從未對彼此當初的決定感到後悔,琴和安迪曾經天真的想過哪天可以回到彼此的家中,把對方慎重的介紹給父母。
日記本很厚,看到一半眼睛發酸,又想到自己明天就要交出一篇文章,琴在日記本上敘述生活的點滴,字句間可見生動活潑,很適合我臨時抱佛腳。
我決定按照日記的方式發表,工作有著落之後,把日記輸入成電子檔,腦海中浮現琴和安迪兩人開心生活的情景不經意莞爾一笑,在日記後寫下自己的感想,工作算是告一個段落。
我回到床上休息,張永的鼾聲在耳旁作響,我厭惡的推他一下,他抖了抖,重新調整姿勢繼續睡覺,見他睡得熟,加上琴的日記影響之下,油然生出不舍之感,我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伴隨他呼吸的頻率,慢慢閉上眼。
早上,聽得到小木屋外頭有人高聲談論,我眯著眼醒過來,走到窗前,沒有發現人影,不過聽得到張永和其他人的說話聲,我趕緊跑出去。
“昨天大衛問他有沒有其他的水源?他說先前下豪雨水管讓泥石土給衝壞了,他們現在正想辦法處理。”鄧偉在屋簷下指著遠處的他們解釋。
原來雜貨鋪先生的名字是巴頓,他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個大捆黃色水管,大衛和艾倫兩人在他的陪同下在遠處一個地方挖土,找到破裂的水管來源,用簡單的修補技術接上水管。
“這樣也是好的,不然每天搬來搬去的,實在很辛苦。”我將頭倚靠在其中的一個柱子跟他們朝同一個方向望過去。
不一會兒功夫,那條幹扁的水管鼓起,如同一條黃蛇般在泥土間打滾,我興奮的叫起來,他們趕緊找來一個水桶接水,都發出一陣歡喜鼓舞的笑聲。
我想起自己的工作,回到房間把昨天的文章發出去,趁著他們把所有的水桶裝滿時,將這兩天的衣服都拿出來洗過一遍,淋浴間前方到小木屋中間有一條掛繩,把洗過的衣裙晾在上頭。
“水管裏還有一些泥沙堆積,可能還有一點破洞,等裝滿水泥沙沉澱,差不多半天再用。”張永見我艱難的踮起腳尖掛衣服,在一旁出手幫忙。
“知道了。”我看他把衣服晾好之後問:“你們還去潛水嗎?”
“去,不過這幾天的風浪太大,你確定嗎?沒看到江元都暈成什麼樣了?”
“江元是江元,我是我!”實際上我並未真正暈船過,不知道暈船的可怕,張永一副不予置評的模樣,我又補充:“不行的話我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