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說的有點口渴了,將一小杯茶一口悶幹。
剛剛放下茶杯,陳戊就連忙幫他倒上茶,對於他的態度和以前那是有天壤之別。
“這樣說來,我的位子那是很穩了。根本就不用擔心。”
陳戊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陳戊作為陳家的繼承人,那是陳銘和徐錦榮妥協的結果。
張坤又喝了半杯茶,卻搖搖頭,“不是這樣,情況已經變了。”
張坤的話音剛落,陳戊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起來了,他失聲說道:“什麼意思?”
張坤看著陳戊手中的花瓣,笑道:“很多事情就如同這飄落的花瓣一樣,聞著芳香確實脆弱不已,轉瞬即逝。”
陳戊放開手,看到手中攥緊的花瓣已經是蔫吧了,黑乎乎的一片。
他的心不禁顫抖了起來,兩眼無神,看到了蔫吧的花,好像看到了他自己的結局。
張坤瞥了陳戊一眼,繼續說道:“戊哥,雖然你現在被他們擺在台麵上了,看似光鮮無比,實則凶狠不已。風稍微大了一點就把你吹落了失去了根基。”
陳戊的心中是更加的恐慌了,但是他嘴上依舊是很硬,反駁道:“誰說的?我的地位牢不可破,因為徐錦榮是不會允許老爺子的那些私生子被擺上台麵的。”
張坤搖搖頭,臉上露出了冷笑之意,“那隻是從前,現在的一切都開始變化了。”
“何以見得?”
陳戊不解地問道。
雖然他不傻,但是他把大多數的精力都放在了女人的身上,泡女人是他的主業,天天流連於娛樂場所,各大娛樂報刊的頭條上經常見到他的身影。
人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這些事情上花的時間多了,其他的事情關注自然就少了。所以陳戊基本上不了解張坤說的這些。
“以前老爺子也曾經秘密去探望過私生子女和小妾,但是那都是悄悄地去上兩三天,然後又趕快回來。而上次確是大張旗鼓地去,帶了這麼多的人,完全不避嫌。”
張坤此話一出,陳戊也大感蹊蹺。
“難道他就不擔心徐錦榮嗎?徐家可是尚海政界一股很大的勢力。”
陳戊反問道。
“問的好。以前老爺子確實要重視他們徐家的勢力,擔心現在完全不怕了。一方麵,我們陳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不僅在尚海,就是在周圍的城市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另外,自從徐錦榮的父親退休後,徐家的勢力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徐老爺子都七八十歲的人了,都快入土了,影響力急劇的衰退。而徐錦榮的那幾個兄弟又十分的不爭氣,雖然也有個一官半職的,但是畢竟才幹平庸,不能成什麼大的氣候。此消彼長,我們陳家完全蓋過了他們徐家。”
張坤說的這些信息如同是一根根的鋼針刺入了陳戊的心間,心痛不已。